沒有了嬴政的保護,自己就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置自己於死地,包括這小小的獄吏。
韓非想抓個救命稻草,可誰又能救他呢?他想到了好朋友李斯,可他太了解李斯這個人了,他絕對不可能拿自己的利益來冒險,隻能靠自己自救了,可身陷囹圄,有什麼辦法呢?
裝瘋賣傻,對,隻有這一招了。
嬴政要的是韓非的才學,如今韓非瘋了,他還在乎一個瘋子的歸宿嗎?但換個角度,嬴政連滿腹才學的韓非都棄之不顧,他還憐惜一個瘋子嗎?
韓非開始手舞足蹈,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和衣服,語無倫次……
所有的獄吏都知道韓非瘋了,他們對一個瘋子失去了興趣,韓非也因此少受了些皮肉之苦。
李斯雖然嫉妒韓非的才能,可要真正置韓非於死地時,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快。昔日的情景曆曆在目,當這個桀驁不馴的人真的要離開人間時,李斯又感覺有些不舍。
可為了自己的利益,沒什麼可留戀的,不就是一個朋友,沒必要這樣婆婆媽媽的,罷了。
當李斯得知韓非瘋了以後,便準備隻身一人前去探望韓非。畢竟,他們是同窗,不管有多大的利益糾紛,關係在那裏擺著呢。
在一個沉悶的黃昏,李斯來到了雲陽監獄。雖然監獄裏潮濕陰暗,但李斯已經獨坐了好幾個多時辰了。他想見韓非最後一麵,可又感覺愧對韓非,無臉麵對他,內心極度矛盾。
李斯在矛盾中默默喝著悶酒,典獄長在一邊恭謹地陪著,不敢多言半語。
地球人都知道:誰要在上司不快的時候拍馬屁,大多會拍在馬蹄子上,何必自討沒趣呢。
“你們羞辱我,你們不得好死,我是韓國的公子,我要殺了你們……天呢,天呢,我不是韓非,韓非不是我,我到底是誰?誰?你們放馬過來……”韓非淒厲的吼叫在監獄裏回蕩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李斯問。
“大人,韓非瘋了,好幾天都這樣,他真的瘋了。”典獄長道。
“真的瘋了?”李斯還是不能接受韓非瘋了的事實。
“大人,不會錯的,有一次,屬下都看見他抓自己的屎吃呢。”典獄長道,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啊,他當初來秦國何等得意氣風發啊。”李斯歎道。
“大人,韓非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沒有什麼價值了。”典獄長道,極力想在李斯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李斯隔門遠遠觀看,心中一陣淒涼,想想昔日風光無限的韓非竟然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酷刑、絕望、侮辱把他的驕傲和自尊擊得粉碎,可憐的韓非被徹底壓垮了。
對一個瘋子下手,李斯心中不再那麼難受,他覺得他是在幫助韓非解脫。
晚飯時,獄吏為韓非送來美味佳肴,道:“這是丞相李斯特意給你送來的。”
韓非斜靠在牆角,雙眼充滿血絲,狠狠地瞪著獄吏。
沒有了嬴政的保護,自己就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置自己於死地,包括這小小的獄吏。
韓非想抓個救命稻草,可誰又能救他呢?他想到了好朋友李斯,可他太了解李斯這個人了,他絕對不可能拿自己的利益來冒險,隻能靠自己自救了,可身陷囹圄,有什麼辦法呢?
裝瘋賣傻,對,隻有這一招了。
嬴政要的是韓非的才學,如今韓非瘋了,他還在乎一個瘋子的歸宿嗎?但換個角度,嬴政連滿腹才學的韓非都棄之不顧,他還憐惜一個瘋子嗎?
韓非開始手舞足蹈,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和衣服,語無倫次……
所有的獄吏都知道韓非瘋了,他們對一個瘋子失去了興趣,韓非也因此少受了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