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得不無道理,當時不是情況特殊嗎?我若不出手,秦兵很可能就能攻下邯鄲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國被滅,從而少了一支對抗旱魃的有生力量啊。”廉符無奈地說。
“為了對付旱魃,你付出的代價太多了,不僅與秦國的關係搞得一塌糊塗,就連燕兒也被咬了,你說你,這到底是圖什麼啊?”蒙恬盯著廉符問道。
“圖什麼?你說我圖什麼?”廉符提高了嗓門,“若雁門郡被攻破,旱魃長驅直入,關內的百姓還會有好日子過嗎?旱魃所過之處,還會有一個生靈存活嗎?那將是我們人類天大的災難啊。”
“唉,你說得有道理,但你的這種遠見,有幾個王能懂啊?在那些王的心目中,隻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們是不會管旱魃能怎麼樣的。”蒙恬道。
“他們可以不管不問,但我廉符不能就此放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旱魃攻下雁門郡,然後長驅直入。”廉符咬著牙道。
“唉,你這麼執著,何苦啊?”蒙恬談道。
“這是我的命。”廉符拿起酒杯與蒙恬碰了一下。
“我在這裏不能待太久,兩三日後,等我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得離開,回秦國,繼續戍邊了。”蒙恬喝完杯中酒道。
“不急,不急,你若是著急,我讓巨龍、巨鷹送你,連一炷香的功夫都用不了的。”廉符帶著酒意道。
“不必了,不必勞煩那種大家夥了,我還是騎馬來得自在。”蒙恬道。
“和我還客氣什麼?你就踏實住著,明日,我帶你們出關。”廉符道。
一旁的扶蘇聽到能出關,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那太好了,我一定要會一會旱魃。”
“殿下,出關可以,還是祈禱我們不要遇上那種旱魃怪物比較好。”蒙恬道。
“蒙將軍,怎麼一提到旱魃,你就膽怯啊,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扶蘇疑問道。
“不是我的風格?那是因為你沒有真正遇到過旱魃,等你真正遇到旱魃後,你就不會說得這麼輕巧了。旱魃不會帶給你什麼,隻會給你帶來噩夢。”蒙恬的臉上有一絲恐懼。
“沒什麼好怕的,我大秦鐵騎向來所向披靡,旱魃在我大秦鐵騎下也隻有求饒的份兒。”扶蘇道,真是不知者無罪啊。
蒙恬笑笑,看著廉符,搖了搖頭。
“好,殿下有這種勇氣,著實不錯。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隻要我們不怕他們,旱魃在我們麵前也不過是紙老虎而已。”廉符道。
“對,廉將軍說的對極了,我現在恨不得馬上出關呢。”扶蘇擼了擼袖子。
“殿下,旱魃不是尋常之物,還是小心為妙。”蒙恬勸道。
“蒙將軍放心,有廉將軍在,還有巨龍、巨鷹,就是遇到旱魃,也傷不了我們,對吧,廉將軍?”扶蘇看著廉符問。
“殿下說的沒錯,有我廉符在,保證不會讓殿下傷半根毫毛。”廉符打著包票。
聽廉符這麼說,扶蘇得意地望著蒙恬,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好了,既然明日要出關,我們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養精蓄銳,畢竟,關外環境惡劣,不可測的事情發生的幾率比較大,我們要全力以赴應對才行。”廉符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
接著,廉符舉起酒杯,道:“來,大家幹了這杯酒,祝我們明日出關,諸事順利。”
“幹,幹……”眾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大家各自回房休息,自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