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宗楊開始要辯駁這個不能夠廢除先軍後民的政治指導思想,因為這個是他軍隊能夠插手行政和插手財權的一個重要手段,如果這個先軍後民的思想被打破,那他們軍隊插手財權的權力的法理根基將會被徹底打破,所以他必然要堅決反對。所以接下來,蘭宗楊自然要反駁滿江紅的想法。滿江紅提倡暫時削減軍隊,用來進行工業生產,然後作為接下來擴充的手段。以目前滿清的實力和財政情況,他們無法通過戰爭來威脅雲南,所以沒有必要窮兵黷武的如此重視武力。與其這樣,不如用來發展工業,然後讓工業得到發展,武器更先進,這樣節省更多士兵的人力資源。
可是蘭宗楊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擴軍,而是希望掌握財權,通過掌握財權來鉗製政府,然後以後他登上了督軍的位置的時候可以鉗製他妹妹,也就是滿江紅的妻子蘭鳳楊這個副督軍兼參謀長。可是他絕對不會容許滿江紅再次奪取財權,這樣一旦滿江紅掌握財權,他妻子蘭鳳楊掌握了兵權,那也就沒有他這個蘭宗楊什麼事兒了,他也都有被架空的危險。財權和兵權,是一個政府最重要的權力。沒有財權,別的事權也都無法保證了,沒有兵權,那自己的根基也都會崩塌。
“大公子,目前我們不能繼續窮兵黷武了。百姓生活已經很苦了,何況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威脅,我們如此擴軍,那是在給百姓增加負擔。所以我不同意,我身為度支部部長,自然要為我們雲南的經濟發展負責。而且我可以下軍令狀,清廷無法發動數十萬大軍來進攻。我們的五萬主力部隊已經足夠了,完全可以擁有自己的工業體係,然後建立軍隊作為強大的戰鬥力,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什麼的。”滿江紅說道。
不過,滿江紅話鋒一轉,然後問:“大公子你說不能夠廢除這個先軍後民的策略,那是有什麼依據?你能夠說出什麼合乎科學道理的依據,如果沒有什麼科學道理,那也就別在這裏亂說。任何事情,都要經過論證,如果沒有進過論證,那如何能夠確定?我對於未來的清廷的威脅,那是經過了經濟水平推算,然後還有各種數據的確認。而你,又是如何確定,清廷會隨時發動數十萬大軍入侵?”
而蘭宗楊聽了這話,他哪裏能弄出什麼論證出來?他這個家夥隻是為了爭奪財權罷了,他哪裏能夠弄出什麼理論出來?何況,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去哪裏弄出所謂的論證?當然,如果給他一段時間,他當然能夠弄出很多所謂的論證,甚至能夠論證出一頭熊是一隻兔子,能夠論證出畝產十三萬斤稻穀的說法。可是他現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去哪找出一個嚴格的數據和科學依據來論證呢?
不過,蘭宗楊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看起來非常是殺手鐧的辦法。
“這個先軍後民的策略,是父親親自提出,並且親自下令實行的。如果你敢提議廢除,那也就是大不敬。你敢質疑先軍後民的策略,那也就是在質疑父親,質疑父親的策略錯了。你竟然敢質疑父親的策略錯了,你這個是不尊敬父親,甚至是意圖居心不良。父親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不然他也都無法在亂世裏麵打下這片江山。如果不是靠著父親的英明領導,那如何能夠有如此的結果?如果誰敢質疑父親的策略,那也就是在背叛父親。你居然敢質疑父親的策略,那也就是在背叛,紅果果的背叛。所以,你這個叛徒!如果你敢質疑,那也就是在背叛!”
“還有誰要質疑父親的策略嗎?父親是何等英明神武,是何等的……”
而沒有人發現,滿江紅看向蘭宗楊,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副可憐兮兮的看著這個蘭宗楊。而蘭宗楊在這裏給自己父親蘭新歌大吹法螺,大吹特吹自己父親,好像說自己父親是絕對正確,是絕對的英明神武的,是不能夠有任何反駁的。如果誰敢反駁自己父親蘭新歌製定下來的策略,安也就是背叛蘭新歌,是在做雲南督軍府叛徒。而蘭宗楊以為這樣上綱上線,能逼迫滿江紅改變立場,甚至逼迫那些手下的官員都跟著自己,然後一起反對滿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