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希望你們家屬做好充分應對的準備。他被切除的腫瘤比乒乓球還大一點,能夠恢複到現在的情況,實屬不易。當然,病人本身的意誌力也挺堅定的。”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陸少陽沒有直接回病房,而是來到吸煙區。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香煙,點燃的香煙被夾在指尖,陸少陽似乎沒有放到唇邊的意思。

一支香煙就這麼在陸少陽的手中燃燒殆盡,他又點燃了第二支,然後是第三支。

江夏找到陸少陽的時候,他剛剛從洗手間裏出來。

“少陽,醫生怎麼說?”

陸少陽看向江夏眼底的青黑,嘴唇動了動,“夏夏,最近你辛苦了!”

“你說這個做什麼?我聽媽說剛剛主治醫生找你了,他跟你說了什麼?”江夏關切地看著陸少陽,她的鼻間嗅到了香煙的味道,不過她什麼都沒說。

“手術前醫生提到過可能會出現一些後遺症,他剛剛告訴我,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實際上,住院的這段時間,陸少陽已經發現了父親的不對勁。

在家人對他表示關心的時候,他會悄悄地抹眼淚,露出害怕的神情;遇到自己不喜歡吃的菜,他會撅嘴挑出來,任由媽媽怎麼說也不聽。這不是孩子的表現是什麼?

四十天之後,陸友德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是坐著輪椅回家的,即便是有人扶著他可以走上幾步路,卻依然會滿頭大汗。

回到陸家,陳淑芬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圍著丈夫轉。帶他複健,給他做好吃的,還要講笑話給他聽。江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婆婆,以前從來都是公公寵愛婆婆的一麵。

在麵對孩子們的時候,陸友德表現得很積極。

對著陸少陽和陳淑芬,他便學會了撒嬌、耍賴。

隻有在麵對江夏的時候,勉強能夠看到他生病之前的影子。

對於陸友德的變化,陸家所有的人給與了最大的包容和理解。他們把陸友德當成老人一樣尊敬,又把他當成孩子一樣愛護,他就是全家的核心。

“淑芬,你陪我出去花園裏走走。”陸友德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手杖,他需要一個支撐。

陳淑芬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好。明明他們剛剛從花園裏回來,他都不記得了嗎?

“淑芬,把我的日記本遞給我。”

“日記本不是剛剛遞到你手裏嗎?”

“淑芬,我餓了,想要吃餃子。”

陳淑芬看著桌上空了的餃子碗,轉身去廚房盛餃子的她眼淚流了下來。丈夫的記憶似乎越來越不好了,剛剛做的事情,眨眼之間忘得一幹二淨。

陸友德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想不起昨天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於是,他開始有了寫日記的習慣。

知道公公一個人就夠婆婆忙活的,江夏把集團公司的大部分事務都分給了下屬,隻有重要的事情由她來斷絕。她開始張羅從郊區買新鮮的土雞蛋回來給公公補身體,家裏的大小事情她盡量幫陳淑芬分擔。

“總之,我希望你們家屬做好充分應對的準備。他被切除的腫瘤比乒乓球還大一點,能夠恢複到現在的情況,實屬不易。當然,病人本身的意誌力也挺堅定的。”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陸少陽沒有直接回病房,而是來到吸煙區。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香煙,點燃的香煙被夾在指尖,陸少陽似乎沒有放到唇邊的意思。

一支香煙就這麼在陸少陽的手中燃燒殆盡,他又點燃了第二支,然後是第三支。

江夏找到陸少陽的時候,他剛剛從洗手間裏出來。

“少陽,醫生怎麼說?”

陸少陽看向江夏眼底的青黑,嘴唇動了動,“夏夏,最近你辛苦了!”

“你說這個做什麼?我聽媽說剛剛主治醫生找你了,他跟你說了什麼?”江夏關切地看著陸少陽,她的鼻間嗅到了香煙的味道,不過她什麼都沒說。

“手術前醫生提到過可能會出現一些後遺症,他剛剛告訴我,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實際上,住院的這段時間,陸少陽已經發現了父親的不對勁。

在家人對他表示關心的時候,他會悄悄地抹眼淚,露出害怕的神情;遇到自己不喜歡吃的菜,他會撅嘴挑出來,任由媽媽怎麼說也不聽。這不是孩子的表現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