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盤山道上,遠遠看到鍾書記和老白翟正在山中小徑上漫步閑談。
他們並沒有發現我開著車一閃而過,我扭頭看了一下,他們都穿著樸素,神態閑淡,一看就是多年的忘年之交,關係極其融洽。
總認為,開著私家會所專門私下接待重量級官商的白一凡和他的師傅、是有著更神秘的身份的,但是幾次試探下來,許良和白一凡都說,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玄妙複雜,雲胡會所隻是年代久遠根深蒂固罷了。
也許,真的象他們說的那樣?可是官商之間,尤其是老謀深算的資深官商之間,會有鍾書記和白翟這樣看起來相對純粹的情誼麼?
車子開到白家在蟾山半腰的那處別墅後麵的公共停車場,我步行走了下來。
轉過山石走到別墅的側門,周邊一個人都沒有,我給許書記打電話,他沒有馬上接聽,我看到別墅前門那兒,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出來
雖然看不到她的正麵,但是那身合體的旗袍,包裹著纖細又豐韻的身子,讓我可以確定,那是白錦蝶的幹媽,何子怡。
她沒有穿高跟鞋,頭上包了一塊紗頭巾,迅速閃身進入旁邊一條山間小道,那是通過另一幢山野別墅的通道。
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山中,手裏電話響起來,是許書記疲憊的聲音,“喂,小東西,你來了?進來吧。”[]女公務員的日記86
電動門從裏麵徐徐開啟,我進入,門在後麵自動合上,將外界隔離在外。
院子裏繁花茂盛,幾乎看不到主建築的影跡,走上幾級石階後才發現一座白色小樓掩映在一片樹海中。
白家的這處山中別墅,讓我再次意識到他們家世曾經的顯赫。隻是,勢倒如山傾,白父猝死,後事沒有來得及事先妥善安排,再加上沒有男丁、隻有一個白錦蝶這樣的女兒,所以白家的運勢很快就看不到繼續推進的趨勢了。
白錦蝶是聰明的,也是富有才華的,但是中年產女的她、犯了一個庸常女人都喜歡犯的錯誤,那就是把心思過多地傾注到了孩子身上,而放棄了個人的不斷發展,,
我走上別墅廳堂門前的高台,推開落地玻璃門,豪華舒適的客廳裏一個人影都沒有,四麵都是落地長窗,將山中景色一覽無餘的盡收視野中。
廳堂一側有盤旋潔亮的扶梯,我緩步而上,腳步輕柔,一步一步接近樓上。
樓上迎麵是麵北的環形露台,臨空高挑,白色欄杆別具歐式格調。
當時,我和荷荷在這山中草地上放歌起舞的時候,許大部長就是站在這兒把我當成了風景來看的。
露台通著樓上的起居室,一張虎皮鋪就的休閑榻擺在窗邊,許書記正愜意地半躺在上麵抽煙,笑笑地看著象步入迷宮一樣走上來的我。
我轉身看到他,嫣然一笑,走過去,嬌聲說,“壞爸爸,召小喬來這兒、就為了用錦蝶姐家別墅的氣勢來刺激寶寶的自卑感的吧~~好美的房子哦``”
我沒有直接躺到他身邊,而是坐到臥榻下麵的地板上,將上半身匍匐在他身上,象一隻慵懶的貓。
他抬手托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笑,“嗬嗬,羨慕了?放心,她有的,我會讓你逐漸也有的,,“
我心一動,“哦?是麼?您的能量真有那麼大?對寶寶的寵溺真有那麼好?”
這位官爺的手指點了點我嬌潤的唇,“當然,不信?如果連這點能量都沒有,我做這職位的意義就缺少樂趣了吧?嗬嗬,為公、為政治抱負是主要的,但是私心是天牲,違背不得,。象領袖說過的‘要消滅一切私心’,這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有違人一牲,注定實現不了,。當然,公允嚴謹、有效監督的製度體製是可以起到最理想的約束效應的,,”
這位官爺習慣了“職業式言論”,我及時撥正他的話題,說,“謝謝書記大人時時潛移默化地教導小喬同誌,,隻是,小喬現在更想充分發揚自己的私心、想知道,您到底要如何平衡寶寶對錦蝶姐的豔羨哦~~?”[]女公務員的日記86
許良的狀態極其疲憊,但是聽我這樣毫不客氣地追問後,哈哈笑了起來,擰擰我的鼻子說,“小東西,就好象小孩子看到香味撲鼻的美食在前、再也抗拒不了誘惑的饞相!冷靜沉著是你,甜嗲貪婪也是你,真是個佳人妙人!哈哈。”
我象賈寶玉在老太太跟前慣常的“扭股糖”蹭法一樣、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嗲嗲地說,“您快說嘛快說嘛,寶寶越發好奇了,饞蟲都被您給鉤起來啦!寶寶是正宗無產階級,所以對於有形或無形資本的渴望簡直是病態的啦,但還好是有度可求的哦,,所以,衝著這麼懂事還可愛的小喬,您快說嘛~~”
許書記點點頭,“恩,你自我評價的蠻中肯,嗬嗬,對於你這次在木主任這事上的表現和功勞,我的確要好好嘉獎你,所以呢,我準備送一套類似這樣的別墅給你。”
“啊?真的啊?可是您剛送了一套小產權房給我的,這突然又來一套大手筆的別墅,小喬,小喬人小胃口小,一時有難以消化之惶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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