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去地下球場打球,不外乎一個目的——錢,急需錢。君傾城也不例外,曾經有段時間他需要錢,去的頻率很高,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確如他所說偶爾才去一次。
當然步煙兒在說這話的時候,很樸實,很平靜,很誠懇,沒有絲毫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她愛惜君傾城的籃球才華,所以不希望他肆意揮霍,就這麼簡單。仿佛多年老友需要幫助,她答應一樣,普普通通,她的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堅定。
君傾城能夠感受到步煙兒的善良和好意,地下球場是個什麼地方,他再清楚不過,那是一個充滿誘惑和利益,同時也充滿危險和傷害的地方。
“我盡量吧。”君傾城認真回答,他能接受步煙兒的好意,卻不會真正接受步煙兒的幫助,盡管這對步煙兒而言隻是舉手之勞。
君傾城已經十八歲,他完全能靠雙手養活自己,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仍然是這樣,這是他的堅持。
人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堅持,而正是這些堅持讓人與人之間有了區別。
君傾城把步煙兒的善意放在心底。
神經大條的張任,心裏不斷嘀咕:“從來沒見步大美女對我這麼和顏悅色,她什麼時候學會主動關心一個男人了?”張任有些吃味,步煙兒可是他的女神啊,但是也很奇怪,他心中卻不難受,一點也不難受,在他看來,君傾城和步煙兒在一起就是很搭、很協調、很舒服。
二十分鍾時間很快過去,當兩隊七人再次來到球場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觀眾熱烈的歡呼,兩隊上半場的表現,徹底吸引了他們,不論是顏值還是球技,當然這其中最受關注的人是君傾城和魏露,原因很簡單,他們分別是兩隊得分最多的人。
交換球權,比分4比6。
魏遠洋控製籃球,同時抬起頭不斷觀察場上情況,君傾城若即若離跟著他,他明顯感覺到魏遠洋和上半場不一樣了,上半場魏遠洋基本都是埋頭單幹,眼中隻有籃筐。
籃球在魏遠洋手中不徐不疾地運著,魏露一個反跑,輕易就擺脫了步煙兒,步煙兒即便悟性再高,第一次打籃球也難免手足無措。她和魏露的差距就是初學者和高手之間的差距。
魏遠洋想也不想手腕一抖,籃球筆直飛向魏露,然後魏遠洋跑向球場另一端,君傾城猶豫一下,最終還選擇跟上魏遠洋。
魏露輕鬆接住籃球,運向一側,遠離君傾城,上半場君傾城蓋她的一幕還記憶猶新,“離你遠點你總蓋不到我了吧。”魏露暗想,迎著匆忙趕來的步煙兒,她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倚著步煙兒身體,順勢一個前轉身,直接將步煙兒過了一個幹淨,張任本想上前補防,身前知道他想法的楊曉嘿嘿直笑,似乎在告訴他,“你去補防,我在籃下可就空了,你去吧。”
籃下空了就是送分,而中投不一定中威脅明顯小得多,張任心下略一權衡,咬牙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魏露空位投籃。
又是一個標準的投籃動作,籃球劃出一道高高的弧線,應聲入網。
而觀眾的歡呼也同時傳來。不得不說,魏露進球幹淨利落,談不上精彩,但是她是一個美女,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她在球場的動作仿若一曲舞蹈,輕靈飄逸,呈現給觀眾的視覺畫麵真正是極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