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抖確實是不抖了,可那鏡片閃爍的光亮卻起起伏伏,愈發明顯了,頻次也明顯快了許多。
而能夠讓薛明星感覺這塊鏡片在忍耐著的,最明顯的特征是,那整個鏡片在被她手中的刷子刷過一邊之後,開始變得滾燙無比,就好像是在沸水裏走過一遭一般。
直到將手中的所有溶液全部抹盡,薛明星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刷子,隻是眼底的笑意卻是半點未曾退散。
就這麼無端地遭了一番罪的銅鏡這會兒''''大汗淋漓''''地躺在那裏,是半點也不想動,最關鍵的是,在它和其他幾塊碎鏡粘在一起後,它便覺得自己愈發疲累了,直到後來,就完全地失去了意識。
薛明星看著那被她用古法粘融在一起的鏡麵,十分滿意地笑了笑,要知道,她已經許久未曾像這般,不用靈力,純手工地一點一點上給古董上膠了。
修複古董是她的老本行,就算是不用靈力,那粘合處也是基本瞧不見的,當然,用她自己身體淬煉出來的膠質用處可不至於此。
薛明星就那麼坐在工作台前,瞧著那麵銅鏡半晌,直到外頭的天已經已經開始泛起微光了,她這才閉了閉起酸澀的眼眸。
瞧了眼時間,已經是清晨六點。
她呼出一口濁氣,緩緩起了身,推開了工作室的門,古董店外依舊是寂靜一片,可清新的空氣卻隨著結界的消失而襲向她的鼻尖,薛明星就那麼站在床邊,狠狠地吸了一口早餐的清新空氣。
那一刻,她覺得這麼久以來,一直壓在自己身上的重擔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自由。
而在她沒瞧見的時候,那麵被粘合在一起的銅鏡,微微地開始閃著光亮,不止是其中的一小塊,而是整個鏡麵。
“吱呀——”
身後古董店的門忽的被人推開了。
楊傑原是來古董店整理物件的,順便將這幾天接下來的預約單給紀錄一下,卻不曾想,門一打開,就瞧見了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老板?!”語調間幾乎是不可抑製的驚喜,薛明星收回往窗外瞧的視線,轉過身去看門口進來的人。
楊傑見竟然真的是自家老板,更是不加以掩飾了,急匆匆地就跑了過去,那半開的門都來不及打開。
來到薛明星麵前,眼睛之中似乎都開始泛紅了,“老板……您終於回來了……”
幾乎就要抑製不住哭出來了,可畢竟是個大老爺們,還在在自己老板麵前,吸了幾下鼻子,終於還是忍住了,“老板,前幾天小肆忽的對我說,女帝陵那邊出現了異象,怕是您出了意外,帶著一夥人就直接朝著津市去了,這幾天也一直惴惴不安的,這會兒見到您回來了,我總算是能夠放心了。”
說到這裏,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視線往旁邊一轉,無意開口,“對了,小肆那家夥,是不是還在家睡懶覺呢?這個點了,居然還不來店裏。”
於是,抖確實是不抖了,可那鏡片閃爍的光亮卻起起伏伏,愈發明顯了,頻次也明顯快了許多。
而能夠讓薛明星感覺這塊鏡片在忍耐著的,最明顯的特征是,那整個鏡片在被她手中的刷子刷過一邊之後,開始變得滾燙無比,就好像是在沸水裏走過一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