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她冷冷看著那人,月光把他的身形照的很清晰,他的麵容也完全袒露在了她的麵前。
文青沉下腳步,鞋底一半都陷入了地麵的泥土裏。她聞著夜風送來的清爽氣息,混合著那人剛剛撩過她鼻尖的汗臭味,她狠狠皺眉。
對麵站著的也就是中年人,褐色短衣黑色長褲,腰間紮了一圈麻繩狀的布帶,微有些猙獰的臉上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露出的兩顆尖牙讓人不寒而栗。
文青確信自己不認識他,她握緊拳,再次出聲:“你是誰?”
男人陰測測一笑,往前一步,“想拖延時間?文青,我惦記你很久了,好不容易碰到你一個人出來,怎麼會輕易放你走?”
文青心裏一咯噔,她出了村子!
別說叫文生了,就是叫村裏其他的人都不一定聽得見。她完全忽略了這件事,至少這麼晚了,她應該叫文生一起出來。
她兀自鎮定下來,現在說這些話也沒有用,當務之急是如何讓自己安全。
“你有沒有想過,你今晚做了這些事,明天要如何麵對村子裏的人?”
男人踢開她丟過去的木盆,踩在文蘊的衣服上,笑得很輕鬆,卻帶著邪肆,“我怕什麼?該怕的人是你。文青,你自己不自愛,跟野男人生了文蘊那個野雜-種,我就是碰你一個破鞋又怎麼了?村長難道會把我驅逐出村嗎?”
文青沉下眉眼,秀氣的眉緊緊蹙在一塊兒,她道:“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緩步走過來,邊說邊笑,“文青,你就從了我吧。今夜過後,我什麼都不說,你也就沒事,對不對?”
文青往後退了一步,“你別過來!”
“文青,我喜歡你這麼久了,你跟我在一起也不錯,不如嫁給我?”
一個快四十歲的人,都可以當她爹了,居然讓她嫁給他?長得還醜,人品又不如何,文青簡直想邊揍邊罵他,隻是當下局勢緊急,她心裏轉過了好幾個主意,卻一一無法實現。
跑吧?能跑到哪裏去?這條路通往湖泊,來路又被他堵住了。
不跑?那還不是等死?
攻擊——
文青忽而往後跑去,男人沒想到她真的敢跑,但就算如此,她也跑不過他,他大步跟上,輕而易舉就要抓到她。
他忍不住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文青啊文青,打從你到了出嫁的年紀我就看中你,隻可惜你爹死活不肯把你嫁給我,後來你又生了文蘊那個兔崽子,傳出了那種醜事,村裏人都嫌透你了,我也不敢娶你。但事到如今,你要是還裝模作樣,那就太矯情了。
他伸出手去,眼看著就要摸到文青的肩頭,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一顆石子,正打在他的手腕上,擊中了某個穴道,他立刻停下來捂住手,手腕又酸又麻,還帶著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
他倒吸一口冷氣,環視四周,“誰在那兒!”
文青早已經跑了下去,她沿著湖邊上走,很快就到了湖中心的陸地上,腳下是狹窄的小路,泥土鬆垮,她小心翼翼地走著,卻仍舊左腳一滑,踩了個空,還扭到了腳腕。
“文青!”
男人已經過來了,眼見著就要上這條小道追著她過來,文青咬咬牙,自己就是溺死在這兒也不能再壞了文生文蘊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