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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生本就因為凝重的氣氛而憋著口氣,結果這口氣沒喘上來,便把自己給嗆著了。
“咳咳咳……你說什麼?”
文青起身替他順著背,又重複了一遍。
這時候,文蘊衝進房間,抓著木偶人出來就往王狀元身上丟,邊喊邊哭:“你欺負我娘,你是壞人!”
王狀元沉默著,任由文蘊再次撿起木偶人,丟在自己身上。
他雖癲狂六載,但仍舊明白,孩子的痛哭是因為他。
文青正要拉住文蘊,文生的動作比她更快,直接將文蘊攬進懷中,看著是擁抱,可隻有文蘊自己才知道,文生用了很大力氣在製住他。他還說道:“蘊兒,別胡鬧。”
文蘊淚眼婆娑著看向文青,他胡鬧嗎?可是啊,他怎能讓娘親嫁給一個傻子?娘親好不容易才好起來,怎麼今日又變傻了,為何要嫁給他?不是說好了,他不同意,她便不嫁嗎?
“青兒,你當真非他不嫁?”文生抱著文蘊,麵上的表情說不上凝重,但也帶著幾分嚴肅認真。
文青點了下頭。
她彎身撿起木偶人,上麵已經磕出了裂痕,連一隻手臂都給磕碎了。握著木偶人的手悄悄握緊,文青抬起頭,走到王狀元身側,輕輕扶住了他的肩膀,眼神正直又執拗。【ㄨ】
文生被她這種眼神看了好半晌,還能再說什麼呢?
他張張唇,忽而問道:“那蘊兒的爹呢?”
蘊兒是她親生的孩子,雖然生父不明,但對於蘊兒來說,他的爹爹很重要。
文青腰背一僵。她極緩極慢地轉過頭,盯著王狀元,說道:“你是不是蘊兒的爹?”
如果他是那個在月圓之夜劫持她的男人,那他就贏了。先是得到了她的身體,讓她心甘情願生了孩子,現在又拿走了她的心,她心甘情願為他再生下一個……如果他真的是文蘊的親爹,那該多可怕。
王狀元也靜默著望著她,什麼都不曾說,神情也未曾泄露一絲一毫他的心思。他終於動了唇,在文青以為他會說“是”的時候,他邊說邊搖了搖頭:“我不是。”
文青黯下眼眸,心裏說不上是輕鬆還是沉重,但她很明確,她失望了。
“青兒……”文生哆嗦著唇,想說什麼卻不敢說。
文青沉沉吐出一口氣,道:“爹,我喜歡他。你們若是日後能好好相處,我心裏會十分高興。【ㄨ】但你們若是沒有可能在一起生活,我也不會有意見。隻是我希望,爹你能讓我照顧他。這上半輩子他過得並不算如意,若是你同意,我想認他為哥哥,那樣他也就是我們的家人了。”
文生覺得喉間發澀。
外邊的雨還在下,屋內的燈火搖曳著,他的心也搖擺不定。
文蘊停息了哭鬧,眼眸失去了往常的明亮清澈,此刻眼皮輕輕耷拉著,露出一副頹態。
文生咽了咽嗓子,他感覺嘴唇幹裂得要破皮了,可他顧不上去潤濕就幹巴巴地開了口:“青兒,你非要這樣的話,還不如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