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袖手天下聽著自己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議事廳裏顯得很是空曠和不真實。“你和他……還好麼?”
“嗯?”蕭夕夕聽著他口中的“他”愣了愣,然後恍悟的露出一個笑容,笑容中的甜蜜遮掩不住,“我們很好啊。”
“是麼。”袖手天下輕聲呢喃著,透過那清秀的小臉上布滿的幸福笑意,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蕭夕夕的精致小臉,想必現實中她也是笑的如此燦爛吧。
“這樣也好,我也……”
剩下的話吹散在風中,就像他心裏的情被湮沒成殤。
蕭夕夕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呢喃,笑眯眯的喝了一口水,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表情裏滿是躍躍欲試。
袖手天下也被她明媚的心情所渲染,從自己的思想中回過神來。
“夕夕你是有什麼事要做嗎?”那臉上的表情可是騙不了人。
“是啊。”蕭夕夕放下手中茶杯,正了正神色,“我等會要去做一件大事,等明天結果一出來,袖手你絕對會大吃一驚的。”
“哦?”袖手天下配合的表示疑問,心裏卻是平靜,還有什麼能比知道飛宇若雲浮就是穆庭宇這件事更讓我吃驚呢……
蕭夕夕也不說破,神秘兮兮的搖著腦袋,“天機不可泄露,袖手你明天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就靜觀其變了。”袖手天下順從自然的答應。
蕭夕夕站了起來,“那我就要出去準備準備了,袖手你要一起出去麼?”
在蕭夕夕的視線中,袖手天下搖了搖頭,伸手執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了,夕夕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在坐一會兒。”
“那好吧。”蕭夕夕笑笑,揮了揮手,走出了房門。
看著蕭夕夕一步一步走向門外,袖手天下心中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己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就像此時她一步一步的走出自己的視線。
以後僅是朋友,也……隻能是朋友。
袖手天下歎了口氣,眼中光芒明明滅滅,最後化為一片虛無,抬手將茶一飲而盡。
門外,蕭夕夕靠在門框上,看著藍天中被風吹的快速移動的雲彩,歎了口氣,轉身慢慢離開。
蕭夕夕回了廂房之後,意料之內的沒有看見白虎,甩了甩手,躺倒在雕花大床上,衣裙飛舞間,開出一朵嫣紅的花。
蕭夕夕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木質屋頂,抬手緩緩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曜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它了,雪山現在上不去,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去哪裏找它。
上次明明說好了,以後出去至少給自己先打個招呼的,結果卻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哎……蕭夕夕放下手,轉頭望向桌麵上花瓶裏的容夏花,容夏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豔麗,花瓣幹枯著蜷縮,完全沒有往日水嫩的樣子。
容夏上附著的光芒也不見了蹤影,看起來就和平常枯萎的花草沒什麼區別,生氣不再。
萎縮的花朵顫巍巍的從花瓶上掉落,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瞬間綻開,暗色的花瓣散落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