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酋長接收到年輕族人們仇視的眼神,匆忙收回了顫抖的手,反駁時明顯底氣不足:“你們……你們別胡扯!”
“酋長……”年輕族人們難受的哽咽低語了一聲,旋即閉上了眼睛,任由身上的傷口流血,絕望的躺在地上等死。
然,等了半天,想象中的死亡和了結並未到來,他們一睜眼就看了華夏部落和半獸人軍團抵擋住了雪人的攻擊,為他們贏得了喘息苟活的機會。
太陽伸出腳將人踢向了身後,嗬斥道:“有手有腳還等死呢。”
年輕族人表情傻愣愣的:“我沒……謝謝!”
雌性們拿著藥草圍了上來,直接上手扒了他的獸皮敷藥,重秋和蛇新等小崽子也沒消停,不斷拖拉受傷的白鳥族人過來,導致雪人群麵向華夏部落時停止了動作。
哄鬧聲霎時間消失大半,幺妹嘶喊的聲音終於傳達到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白雪大巫,我求你你停手好不好,還有很多族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他們心裏還尊敬著你,懷念著你,在他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那個善良的白雪大巫!”
“不要再殺人了,這裏也是你的部落啊,我們是你的族人啊!”風雪鑽進了幺妹的胸腔,呐喊的嗓音愈發沙啞,聽得叫人心疼。
柳柳眼裏噙著淚,呢喃道:“幺妹……”
天地間陡然陷入了死寂中。
重澤小喘了兩口氣,抬腳往柳柳的方向走,所過之處,成了一條細小的血路,“我來守歡歡,你休息會吧。”
柳柳點了點頭,起身跑去了幺妹的旁邊。
“阿哥,你流了好多血啊……”重秋驚呼道。
“噓,別說話,你阿嫂現在很累。”重澤的目光始終落在唐歡歡臉上,他抬手撩開她濕了的頭發,手指停在她破裂的皮膚一寸處不敢動彈,不由鼻頭一酸。
湧入唐歡歡體內的能量遠超於她能承受的範圍,加上她一直處於吸收的狀態,導致多處血管破裂出血,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
重澤低垂下頭,額頭貼著額頭,半昏睡中的唐歡歡恢複了一點意識,仿佛在炙熱的火海裏找到了一絲清涼,有了掙紮求生的餘地。
“歡歡……歡歡……”
熟悉的聲音不斷回響在耳邊。
唐歡歡知道事情可能出現了轉機,重澤在喚醒她,麻煩的是身體吸收能量的閘門關不上了,到現在仍然有大量的莫名能量進來橫衝直撞,她能清晰感覺到身體在不斷膨脹,膨脹。
怎麼辦?
身體就像是一座即將噴湧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不能再繼續吸收了。
唐歡歡使勁想要睜開眼睛,掌控身體,她再次聽到了一聲悠遠的歎息,恍惚間看到了洞窟內冰雪女神雕像,下一秒她睜眼就看到了重澤正擔憂的盯著她。
重澤竟然哭了?
唐歡歡心立馬就慌了,試圖伸手抱抱他,沒想到這麼一動,渾身都疼,幹脆不管不顧的傾身上去,咬住了他的薄唇。治療的綠光包裹了你爭我奪的二人,排出體內雜質,順便遮擋住了所有人投來的視線。
“別過來!站住!你不準過來!”斷了一隻手臂的白鳥獸人捏住了幺妹的脖頸,大聲囔囔道:“臭爛玩意,你再過來,我就掐死你的女娃子,不信你就試試看!
白鳥酋長接收到年輕族人們仇視的眼神,匆忙收回了顫抖的手,反駁時明顯底氣不足:“你們……你們別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