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呢?"周伯領著芷凝到狗屋的時候,才發現球球不見了,空蕩蕩的狗屋裏隻有芷凝的一件舊衣服和亂七八糟的小飾品。
"周伯你不說球球在這裏嗎?"芷凝也著急了。
"昨晚明明還在這裏的!"周伯急得四處尋找。
"你們是在找那隻笨狗嗎?"說話間,林依白便身著一件可愛的粉色睡衣從樓上的臥房走出來,她睡眼惺忪,一臉慵懶。
"依白,你看見球球了?"芷凝焦急地問。
林依白滿不在乎地說:"是呀,昨晚啊我連夜把它送給了楓山學院的動物實驗室,現在說不定已經變成那些學生的口中餐了。"
"你撒謊,球球那麼聰明它不會上你當的!"芷凝不屑地說。
林依白冷笑道:"它聰明?可笑,難道我不會在它食物裏放點安眠藥嗎?"她雙手抱肩,趾高氣揚的笑著。
"小姐!你太過分了!"周伯也生氣地罵起來。
芷凝這才難以置信地緊張起來,"你--真的把球球--"
"沒錯!"依白傲慢地看著芷凝。
芷凝的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她氣得渾身發抖,反手就抽了林依白一耳光:"惡毒!你會遭報應的!"
"你打我?!"林依白難以置信地摸著自己的臉,"駱芷凝,你打我?"
房間裏的林晉南一聽事態嚴重到這個地步,馬上衝了出來。駱芷凝滿是淚水的臉,照亮了他的眼睛。
"你們,你們還我球球。"芷凝淚如雨下,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球球那麼乖巧,那麼聽話!
芷凝抓住林依白的衣領,發瘋一般地大吼:"惡毒的女人,你會遭報應的。"
林晉南看著駱芷凝,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接著他便大力地扯開了芷凝:"駱芷凝,你鬧夠了沒有?這裏是我家!"
"林晉南!你可以恨我,可以打我罵我,但是球球,它隻是一條無辜的狗!你至於這樣對待一條狗嗎?"芷凝咬牙切齒地看著林晉南。林晉南從沒有看見過這樣的芷凝,就算是上次她拿著棒球棒去追那些工人,也沒有這樣的恨。於是他的心亂起來,"不就是一條狗嗎?我賠給你!"他煩亂地說。
芷凝大吼道:"林晉南,世界上狗有很多,但球球隻有一個!你賠得起嗎?"她冷冷的笑,笑容如同帶血的花朵,看得人觸目驚心。
"那你要我怎麼樣?人總比狗重要的多,不是嗎?"晉南抵死反駁。
"在你看來是,但在我看來不是!"芷凝一字一頓地說。
林依白氣得臉色鐵青,大聲罵道:"你才不如狗!"
"林晉南,開始我還以為我們雖然離婚了,但至少可以做朋友。但現在,從現在開始,你我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少奶奶!"駱芷凝說出這樣的絕情的話,讓周伯都為之心顫,他知道沒有這麼簡單啊,芷凝肚子裏還懷著晉南的孩子呢!
芷凝的話,芷凝悲傷欲絕的表情,像刀子一樣刻在晉南的心頭,他抓著依白的肩膀的手,甚至還微微顫抖,但他卻選擇跟芷凝同樣絕情:"駱芷凝,這些話是多餘的,因為我從未想過還要和你做朋友。你完全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芷凝淒然一笑,留給林晉南最後一個決絕的眼神,便瘋一般地衝出了房子,她要去救球球,也許還來得及。
看她離開,林晉南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林依白雀躍地歡呼:"哥其實球球--"她話未落音,便跟林晉南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依白瞬間便呆了。
"說,誰讓你送走球球的?"此時林晉南的表情跟駱芷凝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林依白傷心欲絕地哭了。因為,她本想做個小實驗,她本以為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沒想到,她輸了!
拿起包包依白負氣衝了出去,與此同時,芷凝也沒頭蒼蠅一樣滿大街地找球球。眼淚迷蒙了她的雙眼,一半是因為球球,一半則是因為林晉南。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為難她,要這樣為難球球。
"球球--"經過近半個小時的瘋狂尋找,她衝進了楓山學院,"同學,你們這裏的動物實驗室在哪裏啊?"她拉著一個學生就問。
"3號教學樓。"
芷凝便馬不停蹄地朝三號教學樓跑去,她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哎,這位小姐你找誰啊?"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年輕人攔住了芷凝。芷凝語無倫次地說:"我找球球,一隻金毛獵犬。"
"這裏沒有金毛獵犬。"那人無情地將芷凝推了出來,"實驗室這樣的地方是不允許外人進來的。"
"它一定在裏麵!球球--"芷凝踮著腳往實驗室裏張望,她似乎聽到了球球痛苦的呻吟。"把球球還給我!我可以給你們錢!"芷凝開始抖抖索索地翻包。那年輕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不耐煩地說:"這位小姐,裏麵真的沒有什麼黃金獵犬。你要再鬧,我可要叫保安了。"
"球球--球球--"說話間,便有人從實驗室裏推出了幾條狗的屍體,基本上都因為做了活體解剖實驗而變得滿目全非。芷凝看到這些狗,一下子就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