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你怎麼在這裏?"雪蘭也驚喜地問。
"萱兒是我女兒--"俊馳寵愛地看著女兒。
雪蘭一頭霧水地看著俊馳,表示不解。
"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講。"俊馳抱起萱兒,又示意傭人去倒茶。調整好心情的雪蘭,在俊馳麵前坐下,覺得釋然了好多。
"你肯認我,我已經很開心。如果可能,四年前的恩怨情仇我不希望再由你來背負。姐,之前你為我付出太多、太多,這次就由我來了結這一切吧。"俊馳微笑著說。
"俊馳--"
"姐姐以前都是叫我阿馳的。"俊馳親切地打斷了雪蘭的話。
"阿馳--"也許是因為看不見的那份血緣關係,雪蘭念出這兩個字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可能。既然我選擇麵對自己的過去,就要有麵對一切的勇氣。如果你怕我一時無法承受,就說說萱兒吧。"之前她一直以為萱兒是晉南的女兒,盡管晉南否定過,但他從未說過原因,可怎麼也想不到萱兒會是駱俊馳的孩子,是自己的侄女。
"這也要從四年前說起了。當初,依白是我的妻子,隻是後來……"俊馳便把當初他如何跟依白結婚又離婚的事大致說了一遍,這其中他省去了晉南為了報複他而陷害芷凝,害她不得不嫁給他的事實。
"後來,她發現自己愛的是她的三哥,也就是林晉南,所以就跟我離婚了。可這無恥的女人為了留住林晉南的心不惜用春藥,沒想到卻意外地碰上了我。"即便是回憶,駱俊馳依然無法控製自己的恨意。
"再後來,我被褚紹輝害得厭惡了最佳治療時機,失去了雙腿。我滿腔仇恨無處發泄,隻能遠走他鄉蟄伏起來,伺機而動!可我沒想到,依白那賤人竟會虐待自己親生骨肉。如果不是林氏虐待案爆出來,如果不是致遠集團貪得無厭,我也沒機會站出來。"俊馳痛苦地看著芷凝,沒人知道這四年裏他都經曆了什麼,但這雙痛苦的眼睛,卻能清楚地表達出那份徹骨的仇恨和悲傷。
"可是當我回來之後,我才發現你不見了。姐,阿馳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在過去的四年裏,我處處要依靠你。可是當我得知你被林氏害得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就覺得自己變了。這個世界對我們太不公平--"俊馳說到這裏,眼圈都紅了,"姐,你知道嗎?你四歲的時候,我們便失去了父母。在孤兒院長大,處處遭人白眼。好不容易我們長大了,可是你被卻被林氏害得麵目全非,而我也被他們害得身敗名裂,成了一個廢人!姐,我咽不下去這口氣!"
雪蘭聽得淚眼模糊,即使知道自己身世坎坷,但還是忍不住要為這個弟弟傷心。
"我們從未做過任何壞事,可是卻遭到這樣的報應。"俊馳講到這裏,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萱兒懂事地偎依在他懷裏,小聲說:"你不要傷心,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
"萱兒說得對,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雪蘭勉強地笑著。不管以前有多大仇恨,好在她已經不記得了,現在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平靜的生活。
"好?姐,我們哪裏好?你一無所有,麵目全非,我雙腿殘廢,苟延殘喘。姐,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俊馳表情淒苦,像個不依不饒的孩子。雪蘭的腦海瞬間浮起些許殘缺的記憶,那個倔強的男孩,每次跟人打架即便是戰勝,也依然是這樣不依不饒的。雪蘭有些無所適從,她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林氏集團林氏董事會現場。
晉南一身玄色西裝,從容不迫地看著在場的每一位董事。
"在座各位想跟我開會已經很久了吧?真是不好意思,現在才有時間。"晉南麵帶得體微笑。席下那些懂事早就憤懣滿胸了,一直都想找機會彈劾晉南,但奈何卻因為意見不統一,遲遲未能實施。
"林總,從您的虐待兒童案到跟致遠的合作,集團出了那麼多事,我們很需要您的解釋。"一位年輕董事不滿地發聲。
"是啊,雖然跟您比起來我們隻是小股東,但作為集團的一份子,我們有知情權。其實我們私下也討論過,從當初您離婚案開始到現在,集團因為你個人問題而遭受的損失有多大,總裁比我們清楚吧?"另一人接腔了。
"你們這些人忘恩負義。如果沒有林老先生和總裁的努力,哪有你們的今天。他們衝鋒在前,你們享清福,到現在還倒打一把,真是無恥。"一位年長者氣憤地站了出來,"至於總裁的個人形象,現在案子已經真相大白,是有人陷害,你們還不清楚嗎?"
"好了,各位,你們不要吵了。你們的想法我都了解,今天我要跟你們討論的跟這些也有關。我決定將我手中的林氏股權無償轉讓給卓亞CEO褚紹輝先生。也就是說,以後他可能就是林氏的總裁了。"
晉南一起激起千層浪,會場如同炸鍋了一般。
"我們堅決不同意。褚紹輝的人品眾人皆知,他有什麼資格領導林氏。"一部分老股東帶頭反對了。
"我倒是覺得林總的決定很明智。卓亞現在跟致遠合作要打開歐洲市場,如果讓他領導林氏,那我們以後也會進入歐洲市場,這麼明顯有錢賺的事,有什麼不好呢?總比每天擔驚受怕要好得多。"剛才第一位發言的年輕董事不鹹不淡地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