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2 / 3)

如果在以前,他一定會憤怒地反駁,可是現在,紹輝隻是淡淡地笑著點了點頭:"是,我相信。"他已說不清自己對芷凝的感覺,隻是不想再難為自己這樣糾纏下去了。

"對了,現在你在哪裏?生活怎麼樣?"芷凝忽然記起他破產的事了。

紹輝無所謂地說:"我很好。以前送給你的那家餐廳,現在我開始經營。隨時歡迎你來。"看著他的笑容,雪蘭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也許隻有看見這樣的他,她心裏才能稍許安慰。

"那我就放心了。"芷凝舒了口氣,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

紹輝雙眉緊蹙,沉聲問:"醫生怎麼說?"

芷凝吸了口氣,笑著回答:"時日無多。"

紹輝忽然緊張地站了起來,低聲喝止:"不會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怎麼能治不好你這樣的病。"

"死生有命富貴在天。我不強求。"芷凝消極地回答。

紹輝對她的態度有些生氣,厲聲說:"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旭旭。難道你要她做個沒媽媽的孩子嗎?"

想到旭旭,芷凝心如刀絞。是啊,她死了,旭旭怎麼辦?她緊緊絞著胸口的被子,心亂如麻。雖然醫生說可以器官移植,可誰又知道移植的結果會是什麼樣?會不會排斥,會不會感染都是問題。她不想浪費那麼寶貴的器官。於是遲遲也不肯答應手術,更何況現在根本沒有合適的腎源。

"林晉南一定會救活你。"褚紹輝苦澀地笑。現在他一點能力都沒有了,隻能指望林晉南,希望他沒有被林氏的事拖垮。

芷凝無聲地微笑。

兩人沉默良久,紹輝壓抑地站了起來。

"芷凝,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雖然我們注定沒有結果,但我不後悔自己為你所做的一切。當然,俊馳的事,我的確很抱歉。這件事希望你能原諒我。既然我不能給你幸福,但是我希望能看著你幸福快樂。芷凝,答應我,一定要堅持下去。"褚紹輝將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芷凝除了感動,再無其他。之前對他的那些怨恨與不滿,似乎也隨著這些話消失了,倒不是說,芷凝是個沒底線的人,隻是她想通了,也看清楚了。

"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紹輝說完,憂心忡忡離去。芷凝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像是一場大戲落下帷幕。這場戲,便是褚紹輝跟她苦苦糾纏的四年。彈指一瞬,一切枉然。

紹輝在醫院的大廳裏遇見了一臉疲憊的晉南。此時此刻兩個男人再次相遇,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晉南看見紹輝好像並沒有想要打招呼的意思,但紹輝卻攔住了他。

"你一定得救活芷凝。"紹輝認真地說。

晉南冷笑:"這件事不用你教。"

"媽咪才不會有事。"旭旭也幫腔。

"好,那就好。"紹輝微微一笑,像是放下了沉重的包袱般,翩然離去。晉南腳步沉重,一步步走向芷凝的病房。這是她再次住院後,他第一次來,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如何取得她的諒解,如果不是他鑽牛角尖,他們一家三口現在或許正在哪個城市開心地生活了。

"媽咪--"旭旭推開虛掩的房門,首先出現在芷凝麵前,虛弱的芷凝看見自己的寶貝,幾乎要掙紮著起來,這時晉南才出現。

"旭旭,快讓媽咪看看。"芷凝慘白的臉色,讓晉南憂心又心疼。他沉默地看著他們母子,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媽咪,爸爸也來了--"旭旭拉著媽咪的手,指著爸爸,"爸爸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他一直擔心你。"

芷凝抬起頭,目光最終落在晉南的臉上。這張英俊的臉看起來是那樣疲憊,下巴上甚至冒出了青青的胡茬,他目光憂傷悲苦,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

"你來了。"駱芷凝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聲音很陌生,陌生到自己都有些吃驚。這是一句帶著疑問的陳述句,她知道他來了,好像隻是想確定他為何而來。

林晉南勉強地笑望著她,艱澀地說:"是,我來了。"

這一問一答之後便又是無休止的沉默,似乎他們之間已經橫亙著很多東西。

"你--"

"我--"

沉默之後,兩人又是不約而同的發聲。

"你先說。"芷凝疲憊地看著晉南。

"我想你原諒我。"晉南盯著芷凝,眼睛裏卻滿是愧疚。"是我太幼稚,把簡單的問題弄得過於複雜。周伯說得對,依白也說得很對,上一輩的仇恨不應該讓我們來買單,是我一直鑽牛角尖才,才會讓事情變得這麼複雜,讓你生病。"林晉南說得很誠懇,很真切。雖然對母親的死,他依然耿耿於懷,可是他想通了,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他再苦苦糾纏又有什麼意義?關鍵是現在的當事人是他很愛的人。

"我決定放棄我的仇恨,芷凝你能原諒我嗎?"晉南從口袋裏變戲法似地拿出一隻精致的戒指盒,單膝跪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與求婚,讓駱芷凝無所適從,她好像反應遲鈍般看著他,緩緩地說:"你放棄了仇恨,怎麼沒問我有沒有放棄?"她說的不是玩笑話,隻是有點怨恨林晉南,難道她一直都要扮演那個無條件等待的角色嗎?憑什麼,他每次都可以義無反顧的轉身,又憑什麼她每次都要站在原地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