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2 / 3)

想明白後,顧望直接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順勢把禮物盒塞到了她的手裏,言簡意賅:“拿著。”

他親的那一下還挺用勁兒,陳暖冬的臉上紅了一塊,忿忿不平:“我讓你親我了麼?”

顧望這才問了一句:“你讓我親你嗎?”

陳暖冬:“我不讓!”

顧望笑了:“親都親了,這怎麼辦?”

這人!

陳暖冬又氣又無奈地看著他,忽然發現他現在的樣子特別像是一個追女孩時耍無賴的高中生,恍惚間她又想到了那張印在安市一中門口光榮榜上的學生照。

學生照上的他皮膚白皙,發型潮酷,五官已初見棱角,眉宇間全然彰顯著翩翩少年的飛揚與自信,活脫脫一個幹淨清爽的大男孩。

意氣風發,鮮衣怒馬,怪不得有那麼多女孩喜歡他。

現如今將近十年過去了,十年間他曆經了無數坎坷與挫折,為了能夠活著,他付出了很多,少年時的那股飛揚與輕傲早已被現實磨平了,但是這些磨難卻沒磨平他的信念與氣概,眉宇間釋放出的感覺已然由青澀變為了成熟,他從男孩變成了男人。

“那一整年,我一直住在一中對麵。”或許是夜色太靜,又或許是晚風太涼,撫平了陳暖冬心頭的焦躁和茫然,她怔怔地望著他,不由自主地開口,“你應該還記得那個機械廠家屬院吧?我就住在那個家屬院裏。”

已經十年沒回去了,顧望對安市的印象早已沒有初來西輔市那樣深刻,反應了幾秒鍾才想起來她說的是哪裏,緊接著心頭就像是針紮了一樣疼,他的公主,竟然住在那種地方。

“我在一中門口的光榮榜上看到了你的照片。”陳暖冬繼續說道,“學生照,很帥。”

顧望伸出手,輕輕地捧住了她的臉頰,專注又深情地望著她:“然後呢?”

陳暖冬實話實說:“然後我又開始不平衡了,憑什麼你那個時候不屬於我。”

顧望像是陳述一件事實一樣,語氣平靜地回道:“我是你的,一直是。”

“可是你跟我分手了。”陳暖冬還是委屈,委屈得不行,“你把我甩了。”

顧望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對不起。”

陳暖冬語氣堅決地回道:“我不原諒你。”然後開始對他進行了一係列的控訴,“你當校草的時候心裏沒我,第一次見麵就嚇唬我,後來我每次去找你你就讓我滾蛋,我說我喜歡你你還拒絕我,等我決定再也不去找你,準備好好學習時候,你又回來找我,在一起的時候天天說我是公主,說要對我好一輩子,最後卻又跟我分手,分手就算了,還讓我懷了個孩子,你就是個混蛋,我憑什麼原諒你。”

顧望知道自己是個混蛋,對不起她,但卻沒想到自己能這麼混蛋,她說得這些事兒他一件也無法否認,全是他幹的“好事”。

忽然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臉色,緊張又愧疚地開口,“我……我對不起你,用這輩子補償你。”

陳暖冬回道:“我要是去找別的男人嫁了,你願意一邊看著陳聽勸喊別人爸爸一邊補償我麼?”

死都不會願意。

“暖冬……”他哀求道。

“你別喊我。”陳暖冬生氣地說,“你補償我,還要讓我把自己這一輩子搭給你,你那是補償我麼?你那是占便宜。”

顧望歎了口氣,沉默片刻,再一次地說:“我想娶你,特別想,四年前就開始想了。”

陳暖冬:“你想娶我我就要嫁給你麼?我才不會嫁給你呢。”

顧望篤定道:“那我就等,等到你想嫁給我為止。”

陳暖冬沒再說話,眼眶紅紅的,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夜風習習,吹亂了她耳畔的細發,他伸出手,輕輕地將那縷長發撩到了她的耳後,隨後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細細的打量著她。

他的公主還是那麼美,眼中像是落入了星星,迷得他移不開眼,還有那抹永遠也忘不了的雙唇,有著說不出的誘惑力。

像是受到了蠱惑,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她,雙唇輕輕地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

許久後,顧望才鬆開陳暖冬的唇。她臉頰紅的像是要滴出血,急切地喘息著。

顧望用拇指蹭了蹭她的雙唇,猶豫了片刻,沒忍住說:“什麼時候,回家一次吧,讓盼盼帶著聽勸出去玩。”

陳暖冬知道他想幹什麼,斬釘截鐵道:“不回,那不是我的家。”

顧望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壓著嗓子,略帶哀求:“四年了……”

“那我也不!誰讓你跟我分手呢?我還沒原諒你呢。”陳暖冬賭氣道,“你以為我讓你親我就是原諒你了?你想的美。”

顧望歎了口氣:“行吧,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我都行。”

真不要臉!

陳暖冬沒好氣地說:“我要回家了。”說完又趕緊回頭看了一眼陳聽勸,確定她是不是還在睡覺,萬一剛才那一幕被她看到了就不好解釋了。

這小家夥依舊睡得香。

陳暖冬舒了口氣,緊接著又開始犯愁了,現在睡得這麼香,晚上這丫頭還能睡麼?

顧望不想讓她回家那麼早,特意提醒了一句:“你不看看禮物?”

陳暖冬這才想起來禮物盒還在她手裏捧著呢,看看也行。

禮物盒不大,海洋般的深藍色,裏麵裝了一張銀行.卡和一個寶藍色的絨麵戒指盒。

顧望拿出了戒指盒,打開,是鑽戒。

不是她之前扔掉的那枚戒指,這枚戒指更大更耀眼,像是釘在夜空上的星星掉了下來了一顆,落進了這個戒指盒裏。

刹那間,陳暖冬的眼眶有點濕,她想起來了那間擁擠的小房間,那年夏天,在一個潮熱的清晨,他單膝跪在水泥地麵上,手中舉著一枚鑽戒,目光專注地看著她,向她保證,等以後有錢了,一定給她換一枚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