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新鍋煮了一鍋熱水兌上鹽和糖等著放涼,瑾俞把事先炒好的辣根,還有幾味香料拌在黴黃豆裏,裝進胎最薄的那個壇子,再把兌了鹽的水倒進去,幹透的黴豆子有些還浮在水麵上,用幹淨的竹勺攪拌了下,蓋上給木子扯了做裏衣的白布,紮進放在太陽底下曬幾天就好了。
“瑾俞,木子和瑾天進山挖竹筍去了,讓我回來和你說一下。”
“欸!來了!”
瑾俞剛剛端了針線籮子出來在廚房坐下,門外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等她出來隻看見一個挑柴的背影往村裏的方向去了。
這還是第一個來這邊沒有進來的人,瑾天和木子大概是怕回來被自己阻止自己偷偷跑去山上的,也不好去把人追回來,瑾俞隻好返回廚房繼續研究裏衣該怎麼縫了。
女掌櫃裁好的料子,現在拿在瑾俞手上全部都長一個樣,她實在無從下手,偏偏父親又去了菜地,她要找人來問問都沒法。
最後想起木子那套被刀砍的七零八落的裏衣,之前她把那破口縫的像蜈蚣一樣,木子抿著唇看了半晌,最後勉強的穿上,沒有出一日,原來破的地方還是破了。
木子和瑾天的衣服放在他們屋裏,沒有衣櫃和箱子,就用了一個編得細密的竹筐裝,瑾俞很快就找了出來。
拿出來攤在竹編上,破口的地方還是沒有縫好,瑾俞控製住自己不拿剪刀把那縫得亂七八糟的線剪下的衝動,按照大小長短把那幾塊女掌櫃裁出來的布找的她們應該在的地方,還用彩線給做了記號。
把木子原來那不知道好了多少的裏衣收好,瑾俞在空中劃拉實驗了幾次後,才斟酌著開始下針。
雖然手藝不行,但瑾俞一向靈巧,有關手工活做的都不錯,唯一遺憾的是,做衣服這樣的大工程,她還是第一次。
一口氣縫了一隻袖子後,等到最後一針她才發現中間一段的線沒有拉直,現在那裏有攢了一堆線,後麵縫的地方都算白縫了,無奈隻能拆掉重新來過。
一下午圍著灶台和兩個灶裏的火轉,最後還要和手裏的衣服鬥爭,忙得瑾俞連想別的都沒法想了。
等兩鍋鹵菜做好,瑾俞就縫了兩隻袖子,套在自己手上試了試,感覺可以了便歡喜的放下來準備晚餐。
木子和瑾天比瑾昌明晚了一步,前腳瑾昌明剛剛坐下喝水,嘴裏還在喝瑾俞說灑了兩壟菜籽,這天氣十天半個月後就能移植了,門口瑾天興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姐姐,我們回來了!木子哥哥好厲害,一下子扛了五根竹子。”
瑾俞出來一看被嚇了一跳,還真的是五根竹子,連枝葉的那種。
好在他聰明的捆成兩把穿在竹子上背回來,這會兒放在地上,就像兩座山一樣大。
“你們這是把山搬回來了呢!趕緊來喝點水吧!”
把給父親倒了還剩下一大半的涼白開拿出來,這裏沒有汙染,哪怕是沒有加工的溪水,煮開後也比現代的純淨水好喝。
“我還要回去一趟,竹筍還沒有背回來。”木子喝了一碗水,把碗遞回來給瑾俞道。
用新鍋煮了一鍋熱水兌上鹽和糖等著放涼,瑾俞把事先炒好的辣根,還有幾味香料拌在黴黃豆裏,裝進胎最薄的那個壇子,再把兌了鹽的水倒進去,幹透的黴豆子有些還浮在水麵上,用幹淨的竹勺攪拌了下,蓋上給木子扯了做裏衣的白布,紮進放在太陽底下曬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