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了點粥,你炒個菜就行了。”
“好。”
進了廚房,果然滿屋的粥香,讓人意外的是原來的灶旁邊,又加了一個灶,剛好瑾俞買的那口小點的鍋放在上麵,壘的土還有點濕,原來那個在裏麵的灶正在冒煙。
“爹,你可真能幹,一個上午就把灶壘好了。”瑾俞高興的摸摸還有點濕潤的灶台,父親不知道哪裏找的木板,在灶台外鋪了一塊,這樣也不怕水滴在泥土灶台上糊成一團了。
“我反正閑著沒事,就把灶壘了,還沒有燒幹,估計要明天才能用。”
得了女兒的誇讚,瑾昌明憨厚的臉上有一絲尷尬,一把年紀了被自己女兒誇還真是不好意思的緊。
“不急的,實在不行我就下午燒燒。”
“我撿了一籮筐的鬆樹毛,一會兒就用那個燒點熱水洗東西,省的去溪邊了。”今天村裏熱鬧,瑾昌明怕女兒出去又要被人擠兌。
孰不知剛剛瑾俞已經領教過一回,隻是還不知道是為什麼被說。
拿了裝粥的大陶盆洗了洗,就把粥盛起來。
昨天瑾天挖的野菜瑾俞焯過泡在水裏,這會隻要撈起來炒炒就能吃了。
切了一點豬肝下來,片成薄片過了一遍鹽水後,瑾俞才準備燒火下鍋炒。
“我來。”
木子鬢角落下來的發梢還帶著水,進來就坐在灶前燒火,熟練的撥開炭火,加了一點鬆樹毛進去,很快火就著了起來。
“你去休息會兒吧!我這裏能行。”
“我不累。”木子高大的身子要保持端正坐在矮凳子,還真有點難,看他手腳不敢放開的模樣瑾俞就知道。
“那你若是累了就說,別硬抗。”
“嗯!”
瑾俞可還記得木子身上的傷口還要痂沒有掉,想起之前回家的時候老大夫塞的一瓶藥丸,那個不要喝一大碗,這大孩子一樣的木子,應該肯吃吧!
一碗野菜,一碗野蒜炒豬肝,一家人的一頓飯就解決了,木子最近的飯量恢複了正常,除了父親添了一碗粥外,剩下的都歸了木子。
吃相優雅,吃的又快,一點都看不出他的大肚量。
吃了飯瑾俞看著陽光不錯,去屋裏把青娘帶了出來,長久沒有接觸陽光的青娘,被曬的直往後縮。
瑾昌明聽見妻子的嗚咽聲就知道怎麼回事,打發了瑾俞自己安慰她,不一會兒還茫然無措的青娘,就能和他坐在一起曬太陽了,雖然還是一臉的茫然無知。
瑾俞忍不住感歎,這算不算最強的心靈依靠了,就算我不知道全世界,我隻記得你,記得你的味道,唯有你才是我的良藥。
“要去溪邊洗嗎?”
木子拎著竹筐裏的內髒問瑾俞。
“要的,走吧!”
瑾俞收回羨慕父母的視線,跟著木子往外走,男人高大的背影一看就知道充滿力量。
瑾俞黯然的看向遠處的山巒,這一世她隻是一介小農女,大山深處最為平常的女孩;就是上輩頂著爺爺廚神的光環她被世人知曉,那樣門戶不等的戀情她都不敢去嚐試。
瑾俞還記得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大捧的火紅玫瑰花上,那張情意綿綿的臉。
“我熬了點粥,你炒個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