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是……”淩子言適時問道。
“這是我妹妹,二妮。二妮,這是京都來的淩公子。”
瑾俞給他們做了介紹,發現二妮拘謹的手腳沒處放,頓時有點後悔剛剛答應來這裏吃飯。
“原來是瑾二姑娘,剛剛一直沒好意思打招呼,在下失禮了。”
“不是。二妮是我一個族伯的女兒,不姓瑾。”
“我……實在抱歉,我……”淩子言尷尬不已,那模樣和二妮拘謹的樣子有得一拚。
“是我話沒有說清楚,不怪淩公子誤會了。”
瑾俞才想緩和一下這僵局,顧笙帶著長春樓的掌櫃已經上來了。
“貴客是要看菜品再下單,原來我們這裏是沒有這個規矩的,今天就給開個先例了。姑娘請隨我來便是。”
胖乎乎的掌櫃,一臉的和善,很會說話。
瑾俞看了二妮一眼,二妮下意識拉著她的手,瑾俞便明白了。
“我也是第一次見那些海貨,今天也一起去開開眼。”
淩子言也站起來了,瑾俞瞥了一眼他身上那身雪白的長袍,這樣去後廚是不是太那個了。
一行人下樓去了後廚,和所有的酒樓後廚一樣,這後廚自然也是整潔不了,才進後廚的門,就有海鮮特有的腥臊味撲來。
瑾俞微不可見的皺眉,但礙於自己提出來看的,自然是不能說什麼。
倒是淩子言一直在注意瑾俞,那個細微的表情也收進了眼底。
“要不把菜拿出去看?”
“都是海貨不能在露天待太久,變質的會更快,你們去外麵等我,我選幾個好吃的海貨就行。”
瑾俞不想給人多添麻煩,抬腳進了廚房。
這裏人做菜的方式還是很簡單,大多數都是水煮和清蒸,這與他們缺少調味品有關。
原本新鮮的海鮮這兩種做法倒是可行,但是在路上耽擱了三天的海鮮,這樣煮出來的氣味可想而知。
“掌櫃的,你們這拉貨回來沒有應急處理嗎?”
海貨的品種還不少,對蝦,海蠣,章魚,就連最難保存的海參也有,隻是都不怎麼新鮮,特別是那兩指大的海參都有些化水的跡象。
“一天三次的換水,這已經是最新鮮的。畢竟兩百多公裏,不近呢!”掌櫃知道這是遇到行家了,也不遮遮掩掩。
“你這個換的肯定不是海水,而且水溫也太高。這個季節沒有冰塊的話,不爛掉實屬難得。”
“姑娘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用冰塊來保鮮呢!為了答謝姑娘的金玉良言,今天的午膳就有小店做東了。老李,挑好的海貨給整一桌出來,我要好好謝謝這位姑娘。”掌櫃欣喜的道。
“不用,不用,我隻是建議,不一定好使的。”
瑾俞連連擺手,怎麼一句話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可沒有要來蹭吃蹭喝的意思。
“姑娘有所不知啊!你看著我這些東西都是這樣的,實不相瞞,這還是篩選出來最好的,每年夏天壞的就有不少,要不是我們東家好這一口維持著,這酒樓都要撐不下去了。
“這位姑娘是……”淩子言適時問道。
“這是我妹妹,二妮。二妮,這是京都來的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