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都沒有開始做,徒弟就收了兩個,說出去恐怕別人要笑掉大牙了。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管你帶了二妮幾天,你也是師傅。二妮交給你,該罵,罵!該說,說!你可別寵著,縱著她!”
滿倉叔一錘定音,學了瑾俞的手藝不拜師怎麼能成?
這師傅拜了隻有益無害,瑾俞是有大誌向的女孩,別看現在什麼都不顯,好的都在後頭呢!
“我……”瑾俞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古人對傳承很重視,這點她一開始就明白,可明白歸明白,這傳授一點點手藝就得收徒,這事她還是沒法適應。
翠花嬸和滿倉叔一唱一和的說盡了好話,二妮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仿佛瑾俞不首肯就是拋棄的可憐勁,這些種種都讓瑾俞沒法再開口拒絕了。
那一聲禮成,收下了,說的有點沉重,唯恐日後給不了他們滿懷希望的期待。
瑾俞點頭後,知道木已成舟,瑾昌明紅著眼睛,回房給二妮包了一個紅包,遞給瑾俞讓她給二妮,這算是師傅給徒弟的見麵禮了。
“既然你已經是我徒弟了,那麼我們要說的話就當著大家的麵說了,也好讓大家做個見證。”
瑾俞把上輩子爺爺收徒立得門規,搬出來用了用,無非是要忠貞不二,不可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情來。
二妮自然是一百個點頭,瑾俞說什麼她都願意,搞得瑾俞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可滿倉叔一家鄭重其事的等待,分明不覺得突兀,也不認為瑾俞托大,一個勁的幫忙補充一些更加苛刻的事件。
等金烏西垂,明亮的陽光變成橙黃色後,喝了茶,又說了一些家常的滿倉叔夫婦,終於帶著二妮回家了。
臨走和瑾俞打招呼稱呼已經變了,二妮師傅二妮師傅的喊著,讓瑾俞深切體會了一把古人的尊師重道來。
拜師禮還不止那兩隻雞,那竹籃裏麵還有四個禮盒,兩壇子酒,外加一個十幾斤重的豬腳。
瑾俞看著那滿桌子的禮物,又傻乎乎的看向一邊揉好麵,正準備把陶盆改在桌子上醒麵的木子。
“怎麼感覺像是假的一樣,我又收了一個徒弟?”
之前問他溪邊的那些女人說的什麼他沒有直接回答,恐怕就是指二妮要來拜師的事了。
和李河那個磕頭比,二妮這簡直可以說是隆重了,因為她家明天還要擺酒告訴村裏人,她女兒拜師了。
“恭喜你又得了一名愛徒。”
果然木子抬頭和她對了一眼,那表情分明是一臉平靜,瑾俞偏偏看出他的笑意來了。
“我還真怕誤人子弟呢!萬一教不出有成就的徒弟來,那和他們身後殷殷期盼的家人朋友怎麼交代啊?”瑾俞苦惱道。
現代收徒交代,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話起碼對了七層,就是師傅不給徒弟創造機會,徒弟也會自己絞盡腦汁發光發熱。
古代收徒,意義就很重大了,不僅什麼都要管,就是未來的出路,作為師傅都得給把控好。
總而言之,古代做師傅,難啊!
什麼事情都沒有開始做,徒弟就收了兩個,說出去恐怕別人要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