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別擔心,我剛剛去看過表公子了,他身上的傷沒有瑾俞這嚴重。”
何梅子被滿倉叔怎這麼一說,把幹嚎收了,隻小聲的綴泣著,橫豎她已經把瑾俞傷了,要改也來不及了。
“瑾俞回去吧!這裏有我們在。”
那何方起的傷滿倉叔去看過,何氏哭的厲害,實則因為裏外兩件衣服隔著,隻是燙紅了,有一處起了水泡,沒有破看著沒有那麼可怕。
倒是瑾俞這姑娘家的手,被何梅子一拽破皮了,這要是毀了,恐怕是終身的事。
“先別說這麼多了,把人送回去上藥先啊!”
瑾俞都傷成這樣了,自然不好繼續在這邊耽擱,瑾老太太這回倒是好說話,在何氏上躥下跳不依的時候,黑著臉讓人把瑾俞送了回去。
本是歡歡喜喜的一場好事,沒想到會是以這樣做了終結。
瑾俞回家的時候瑾昌明夫婦飯已經吃好了,還體貼的把幾個碗筷也洗了,回來的路上瑾俞就交代過二狗叔他們先別說燙傷的事,免得父親擔心,她自己來講好接受一些。
讓二狗叔等著外麵,瑾俞進去拿燙傷膏藥來給他們帶回去。
瑾昌明見瑾俞回來還詫異了一下,等知道瑾俞隻是回來拿東西送人,便放心了。
杜先生是個周到的人,知道瑾俞灶上灶下忙活,割傷燙傷肯定少不了,這回光了燙傷的膏藥和藥粉就給了四五樣。
這些東西的療效也不知道怎麼樣,總歸杜先生的醫術可靠,瑾俞拿了一樣藥粉一樣藥膏出來讓二狗叔帶回去,簡單的說了一下用量和用法,她沒有再跟著過去。
等回屋給自己上藥的時候,瑾俞借著那疼得沒法忍受的時候掉了幾滴眼淚。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喜歡捉弄人,明明她都願意放下芥蒂和他們相處了,可命運還是看不過,又給她添了新的麻煩。
恐怕接下來又有得鬧了。
上好了藥出去,瑾俞心平氣和的說了一下剛剛在老宅發生的事情,以為父親會嚇到,沒想到結果出乎意料。
“別擔心,讓爹來處理這件事。你呢?可有傷著了?”
瑾昌明沉吟片刻問,沒有瑾俞想象的那般反應激烈。
“剛剛回屋我上了藥,過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瑾俞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沒有用東西包紮傷口,撒了藥粉的手露出來給瑾昌明看。
“嘶!這……這……”瑾昌明一看就慌了,女兒一向報喜不報憂,這次若不是怕老宅來人他不知底細的話,估計還要瞞著,“你這孩子,傷了這麼重,你怎麼不說呢!”
聽著女兒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瑾昌明滿心的酸楚,這大概就是因為自己的軟弱造成她萬事自己做主的性格。
一樣燙傷偏生因為女兒的堅強,在老宅被人那般的怪罪,那般的受委屈。
“杜先生的藥很好用,相信兩三天就能好。我和你提這事,是怕大伯母她們若是來鬧,到時候你心裏沒底,沒有別的意思。”
“你這手都被那表姑娘傷成這樣了,她敢!”
“表姑娘別擔心,我剛剛去看過表公子了,他身上的傷沒有瑾俞這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