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簡單的一個字,包含著這些日子的無奈和心酸。
扶著還在不停顫抖的林玉雪到床邊坐下,那邊房門就被敲響了。
“夫人,老爺傷了腳,老夫人讓我來拿藥。”
“來了。”
梅香從櫃子裏拿了一個瓷瓶出來,開門出去的時候,劉傑昌已經在搖椅上坐下了,隻是嘴裏好在不停地叫罵。
“磨磨蹭蹭的幹嘛?還不把藥拿過來!”
“好的老夫人。”
梅香快步過去,近前後恭敬的跪在地上,就來脫劉傑昌的鞋子。
“要死啊!不知道傷的腳趾頭嗎?”
“啊~”
抬腳就踹了過去,梅香毫無準備的被踹個正著,瘦弱的身子飛了出去,毫無形象的倒在了地上,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
身後是滾燙的地麵,麵上是炙熱的陽光普照,但她的心是涼的。
“別裝了!趕緊給我起來!”
李寡婦忐忑的推了一下梅香,到底是有點害怕出人命。
不推還好,梅香的嘴角就有猩紅的血絲淌了下來。
本來還想罵幾句的劉傑昌也嚇到了,作威作福把人怎麼玩那是閨房趣事,但把人踹死的話,可就不好了。
喊來書童七手八腳的把人抬回一旁的偏房去,劉傑昌母子又跑回自己房間關上門說話了。
直到躺在散著黴味的床上,屋裏就剩下梅香自己一個人,她才扯著嘴角詭異的笑了。
主屋裏林玉雪抱著肚子瑟瑟發抖,太可怕了,劉傑昌把梅香踹飛到她吐血的過程,她都看見了。
那就是一個魔鬼,她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了,她要回鎮上去,去找那個人……
等劉傑昌母子倆商量好了出來,臉上的膽怯收斂了一些,看見還在院子裏縮著肩膀的書童,頓時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侍墨,你給我進去看看她,到底怎麼樣?別給爺裝死!”
書童應下就往梅香的房裏跑去,劉傑昌是個不講究的人,怎麼說梅香現在也是他的女人,居然一點要侍墨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梅香真的再躺下去的話,估計今天晚上就得被人扔進前麵的溪裏去,掙紮著坐了起來,侍墨進去就看見她披頭散發的看過來,不自覺的心下一驚。
“梅香姐姐,你……你還好嗎?”侍墨小心翼翼的問。
“告訴老爺我沒事……剛剛沒有伺候好老爺,是我的錯。”
劉傑昌就站在院子裏,聽到這話心裏的恐懼和驚慌失措立馬煙消雲散,畢竟沒有經曆過這些事,他還沒有練就處事不驚。
“娘,晚飯你去做吧!”
劉傑昌打著商量對李寡婦道,軟硬兼施他還學到了一點,剛剛把人踹傷,怎麼說也要讓人有點養傷的時間。
雖然這女人低賤,但是那事上任打任罵玩起來夠勁,為了回來不對著那一頂綠帽晦氣,他還想留著多玩玩。
隻是現在還沒有站穩腳跟,還不能在外麵任意妄為的時候,他對那梅香還是有幾分興趣的。
李寡婦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去了廚房,梅香剛剛確實吐血了,再怎麼的天不怕地不怕,她也隻是一個鄉下婦人,對見血這樣的事情還是發怵的。
“好。”
簡單的一個字,包含著這些日子的無奈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