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個什麼不好的話,她可不依。
“慈母多敗兒,這話果然沒有錯啊!”
馬立年無奈的搖搖頭,抬腳往自己的院落去,這事他還得找父親通通氣,否則秀玉鬧騰起來,那耳根子軟的父親,又要和稀泥了。
洗漱一新去了外書房,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正好趕上晚膳,他讓人去打聽了父親的下落,又得知讓他一起去陪客人,馬立年便不敢耽擱。
果然還沒有進外院的花廳,裏麵的絲竹聲聲就傳了出來,大紅燈籠的燈火搖曳處,頗有一番溫柔鄉的味道。
“大少爺,大人吩咐您來了,便直接請您進去。”
門外侍奉的下人,恭敬的迎了馬立年進去。
八月末的天氣,廳裏還擺在冰盆子,滴滴答答的水聲被淹沒在鶯歌燕舞裏。
熏香和酒氣混合,蠟燭燃燒的氣味在空中纏繞,味道怪的讓人反胃。
早些年馬立年也是喜歡這般曖昧,糜爛的厚重味道,這些年在外遊曆,仿佛是徹底打開了他的心界一樣,才知道那清明有多好。
紙醉金迷的搖曳燭光深處,大氣的上位依坐著一個男人,嘴角噙著一抹淡然的笑看著歌舞,廳裏並沒有其他官員陪同,唯有他的父親在。
而他的父親,青城的知府大人,一直眾星捧月的人,這會兒謙卑的坐在下手。
“大人,大少爺來了。”
“還不快來見過三王爺。”馬功名一聽兒子來了,便急切地向上位那男子介紹,“殿下,這是犬子立年,剛剛從外麵遊曆回來。”
“草民見過王爺。”
馬立年心裏一驚,身體比大腦反應還要快,已經恭敬的跪下行禮了。
赫連雲江慢吞吞地撩眼看向底下匍匐在地的男人,要是沒有看錯的話,之前這人進來的時候,臉上分明帶著幾分不屑和厭煩,沒想到這會兒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居然還能這般的反應迅速。
難得啊!
“聽說馬公子四處奔波了解民情,很是為民著想,是也不是啊?”赫連雲江笑嘻嘻的問。
“殿下說笑了,草民隻是喜歡著山山水水罷了,談不上為民奔波。”
“哦!那你就給本王說說在外遊曆的事吧!”
赫連雲江坐直身子,正色道,心裏覺得馬立年比他爹這圓滑的馬功名,有趣多了。
起碼知道輕重,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
“對呀兒子,你快跟王爺說說上回你在那平鎮都遇到地動亂,你怎麼幫他們平複了動亂的事也和王爺說說。”
馬功名連忙附和,興致勃勃到忘記了自己兒子還跪在地上給人行禮沒有起來,更加看不見連上位赫連雲江帶著幾分嘲弄的笑。
“這跪在地上多不好,來人,給你們大少爺賜坐!”
“多謝王爺。”
馬立年平靜的起身,沒有任何添加的把事情始末說了一下。
“那秦氏一族,本是逆臣之後,被聖上驅逐至此就該恪守本分,安分守己的過日子。那族裏有一人從了商,邊關民眾本就窮苦,偏偏他還哄抬糧價。要不是有端木將軍的軍隊出麵,恐怕還沒法治住……”
赫連雲江的臉色在昏黃的燭火裏變了幾變,好家夥,他道當時那事端木青那魔頭怎麼知道的,原來是這愛管閑事的家夥摻和了,難怪他們半點異樣都沒有覺察到。
要是有個什麼不好的話,她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