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直白的問,無疑是問別人的隱私,不好。
“主子苦夏胃口一直不好,希望姑娘這碗麵能讓他有點胃口。”
“做的不少,你們人人有份。”
瑾俞領著二妮去堂屋吃,那客棧送來的吃食還挺豐富的,白水豬肉,白水煮魚,還頓了雞湯,唯獨那一碗青菜是炒的。
瑾俞和二妮沒有動那些菜,倒是李河與那幾個廚師吃了一大碗麵湯後,又把那些飯菜給解決了。
敢情這裏的男人胃口大,也不單單是木子一個。
想到木子,瑾俞才吃了兩口的胃就飽了幾分。
剛剛認識的時候,可以說說吃了上頓怕沒有下頓,直到現在,瑾俞還記得那一陶盆的白粥,木子就著白水煮的黃豆,吃的香甜。
既然是貴公子,那都是錦衣玉食養著的,在自己家住的那段狼狽的苦日子,恐怕隻能埋在心裏,不會再想提及了吧?
“瑾娘,你怎麼了?”
二妮的聲音把瑾俞拉回了現實,偌大的堂屋隻剩下二妮和自己,剛剛還大吃特吃的那幾個人已經走了,猛然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有點酸澀,瑾俞被嚇了一跳。
好聚好散,人家都回去過回自己的日子,自己反而在這裏胡思亂想了。
“啊?!哦!我剛剛吃了一口沒有攪勻的辣根,辣出眼淚來了。嘶……好辣,辣死了……”
瑾俞做出被辣到的樣子,埋頭繼續吃麵。
二妮無語的看著瑾俞,感覺她剛剛肯定不是被辣到,但是見她開吃,也不好再多問。
吃了飯,兩人回來一牆之隔的東院,那裏有一個小的院落,門是直接從淩子言住的這邊進去。
可能是之前設計的人,圈出來給子女用的,現在瑾俞和二妮又不方便和一大幫男人住一個院子,正好住那邊。
客棧送來了熱水,瑾俞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換上舒適的棉衣倒在床榻上的時候,瑾俞在心裏告訴自己。
過去就過去了,再多的情意,都絕在那一封不告而別的書信上,她們兩個再也沒有可能交集。
“各自安好,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一開始懵懵懂懂的時候,她就做著木子會離開的打算,沒想到……越投入,越放不開了。
……
此刻在幾千裏外的雪狼國,正是北風呼嘯吹到臉上,已經有刀口在臉上劃拉的感覺了。
八月末的雪狼國,已經有了冬天的氣息,從夏天到冬天,這裏直接省略了秋季。
哪怕是雪狼的帝都,那枯黃的草場,坑窪的路麵,還是讓人覺得淒涼又蕭條。
部署了七八天,端木青一行已經抵達帝都,隨行的馬車又添了幾輛。
那車轍在硬實的沙礫地上,還是留下了一道痕跡,進出城門的時候,那軍士仔細的檢查這貨物,滿滿的幾十大車都是糧食,他們的臉上湧起了笑,到後麵檢查的也敷衍了些。
這些行商想要來雪狼賺大錢,那也要看有沒有命把銀錢拿回去。
“這糧食來路有問題,必須留下差清楚才能領回去售賣!”
黑塔一樣的雪狼國男子,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刀,高聲厲嗬,周圍的軍士一股腦的都衝了上來,商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抗,那幾十車糧食連人帶車就被團團圍住。
準備直白的問,無疑是問別人的隱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