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柳鎮,還有這府城,都拘不住你要飛翔的翅膀。我知道你還能走得更遠的……”
瑾俞這回是震驚了,實在沒想到李文軒對她的評價這麼高。
“李公子高看我了,做這些,隻不過是為了糊口而已。”
“不!你不會一直這樣默默無聞的,總有一天你會名揚天下……”而我會追逐你的腳步去。
這是李文軒藏在心裏當然話,他不怕瑾俞走的遠,站得高,這樣他才能告訴自己,還要多努力,幸福就在前方。
兩人和諧的說了不少話,一個關心學業,一個叮囑注意身體,等二妮過來添水後,才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
李文軒隻好依依不舍的告辭離開,瑾俞送李文軒離開的時候,經過淩子言那個院子,發現他居然還沒有回去休息,就坐在院子裏喝茶,傍晚的風有點涼了,身上還是單薄的長袍。
“你怎麼還在喝茶?那個藥吃了後 不能再喝茶的,會解了藥性。顧笙呢?也不拿件披風來……”
瑾俞擔心的上前拿走淩子言手裏的茶杯,還不忘給他喊人來伺候,一切做的那麼順手,又那麼自然。
李文軒原本再瑾俞那裏恢複一點的自信心被擊的粉碎,和直接不做作的木子比,這個舉止文雅各方麵都優秀的男子,更讓人覺得危險。
最可怕的是,他看見瑾俞和那男子之間的互動如此的熟稔,再聯想今天聽說的縱火案子。
有了生死與共的情意在,他還有機會走近嗎?
“顧笙剛剛進屋去拿披風,你別著急。”
這邊淩子言又怎麼會錯過李文軒臉上的表情,等在這裏這麼久可就是為了讓李文軒看見這一幕知難而退。
這會兒李文軒越傷懷無措,他便越優雅大度,笑著看向瑾俞身後的李文軒道,“李公子來了,難得一見,恕在下有傷在身,沒法起來行禮。失禮了。”
“淩公子客氣了!身上有傷,還是別動彈了,我過來看看就走。”
李文軒轉眼已經收拾好了情緒,笑著上前和淩子言見禮,好在來的時候有所準備,身後的書童已經把禮盒送過去。
兩個男人暗地裏的交鋒瑾俞粗線條的自然不知道,見顧笙拿著披風出來,她還體貼的給淩子言披上。
期間雖然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但看在李文軒眼裏已經夠親密了,那種自己趕走一個偷瓜賊,瓜地裏又來了一個,這回還是沾了救命恩的,這事仿佛進入了絕境。
“這些天對虧了瑾俞照顧,要不然我的身體也沒有這麼快康複。”
淩子言這話是對著李文軒說的,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但內裏的意思足夠讓李文軒心灰意冷了。
保持著風度告辭離開,直到出了客棧的門,李文軒才敢露出頹然來。
他如何能看不出淩子言是在示威,但是一身白衣,還有母親立下的規矩,這種種都讓他束手束腳,不敢再前。
心心念念的人兒,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成為他不可觸碰的痛。
“小小的柳鎮,還有這府城,都拘不住你要飛翔的翅膀。我知道你還能走得更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