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下場去嗎?”
淩子言打量著對麵的少年,青色的長袍套在身上空空的,清瘦的可怕,唯有一張稚氣未脫的臉滿是執著和堅決。
……
瑾俞回到廚房就一刻都不得閑了,掌廚的有四五個,但有些菜係得瑾俞自己過問。
讓客來酒樓的大廚把準備做紅燒肉的五花肉放進油鍋炸,那邊又在問那蛤蜊幹燉湯,還是用野蒜爆炒,瑾俞忙又過去。
二妮負責的是白斬雞,這會兒八隻肥雞已經下鍋,她隻要讓燒火的人注意一下火候就行,想著之前淩子言被何方起攔住說話,她掃了一圈廚房,在竹筐裏看見擺盤剩下的一些新鮮桂圓,幫廚的女人正時不時的剝一個塞進嘴裏,唾沫紛飛的說著八卦,地上已經扔了一小堆的桂圓殼,尤不自知。
“諸位嬸子,這貴重果子我拿去招待貴客,諸位還是等著一會兒上桌吃吧!”
二妮拿了一個白瓷盤子,過去把剩下的都裝進了盤子裏,這東西三風貨行打南邊運來的,價格可不便宜。
“二妮說的對,你趕緊給貴客送去吧!”
“是呀!剛剛就想嚐嚐味道,沒想到多吃了幾個。”
幫廚的那兩個女人不好意思的踢了踢腳邊的桂圓殼,這是稀罕物,味道甘甜,剛剛本想嚐一下,沒想到吃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灶下的火還要嬸子多留意,我去去就來。”
等二妮端了盤子出去,那兩個女人酸酸的癟癟嘴,即是妒忌有很不屑二妮的做法,想著二妮拜在瑾俞門下做學徒,現在是真的把自己當做瑾家人了。
二妮出了廚房,徑自往一旁的書房去,淩子言那樣講究的人,瑾俞肯定不會把他留在客廳被人當做耍猴一樣的看。
果然還沒有走近,便聽見瑾天和淩子言的對話,好像是在說科考的事情。
瑾俞有提過一嘴,說瑾天要下場參加科考也是三年後的事,所以二妮也沒有在意。
“瑾天,瑾娘讓我給淩公子送點桂圓來。”
“來了。”
二妮在門口喊了一聲,瑾天出去開門,以為二妮會把盤子給他,沒想到二妮徑自進來了。
“淩公子,瑾娘說這個桂圓生津止渴,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讓我送一些過來。”
“有勞二妮姑娘。”
淩子言客氣的道謝,看著堆得滿滿的一盤子桂圓,想著瑾俞真是有心了,這東西要從南邊運到柳鎮可要花十幾二十天,價格也跟著這路途遙遠漲。
“二妮姐,你放下就好。回去與我姐說,我一定會照顧好淩大哥的。”
瑾天把桂圓擺在淩子言麵前的矮幾,信誓旦旦的承諾著,決不辜負瑾俞交給他的任務。
二妮任由瑾天忙碌著,視線卻若有似無的打量著淩子言,思量著怎麼開口。
風度翩翩,那臉長得也好看,相比於木子是文弱了一些,但瑾俞家現在也不需要上山下地,文弱一些的公子哥也沒有關係。
“你……準備下場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