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調料作坊就會開工,到時候不管你開多少個酒樓,調料全部從我這裏提供。”
這算是補償自己,不能得到他心意的回應嗎?
“這些都有你來安排,我聽你的。”
心裏的驕傲不允許他應下來,不接受這樣的補償。
但是另外一種最近瘋長的情愫壓倒了他,淩子言甚至卑微的想,就讓自己與她多一點交集吧!
隻要牽扯不清,時日久了後,就算瑾俞是塊石塊,一方寒冰,捂著也會有捂熱,捂化的一天。
更何況他們的開始不差,瑾俞當初看見自己還驚豔過,說明心裏也是對自己有點感覺的。
他吃虧在沒有比木子早點發現自己的情意,晚了一步。
但是木子現在已經離開了,早晚在這裏都不重要了,隻要自己足夠耐心,總有守得花開見月明的時刻。
“到時候我和掌櫃的談。”
瑾俞鬆了一口氣,隻要淩子言肯接受她的東西,她就覺得自己多還出來了一些人情來,心裏會好受一點。
“好。”淩子言笑著道。
瑾天很快就出來了,和淩子言身上那精致的騎裝一樣的料子,隻是由白色換成了藍色,佛靠金裝人靠衣穿,粉雕玉琢的人兒,渾身的氣質都變了,瑾俞心裏想,以後得給瑾天多做幾件這樣上檔次的衣袍,穿起來特別好看。
淩子言另外讓人牽了一匹棕色的母馬出來,身量也比他之前騎的矮了一些,走路溫吞吞的,看著性情極好。
“瑾公子請。”
馬夫放下上馬墩,請瑾天上去。
瑾天不虧是男孩子,看得出來他很緊張,上馬的時候兩條腿夾的老緊,好在淩子言的那個馬夫騎馬技術不錯,細心的講解,告訴他怎麼樣馬兒才會懂自己背上人的意思,很快瑾天就放鬆了下來。
一開始的幾圈都是由馬夫牽著走的,後麵他讓人放開,自己已經能騎著慢慢走了。
時間過得很快,瑾俞和淩子言在一旁的桂花樹下喝了兩壺茶,說了一下作坊的事,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午時都要到了,二妮她們居然還沒有到,瑾俞說完了作坊的事,看了瑾天越來越嫻熟的騎姿,猶豫該不該問問他們回來的情況。
淩子言這點很體貼,不用瑾俞開口,便打發了人去查看。
不一會兒人就回來了,說是在幾裏外,馬上就能到了。
……
離家一月有餘,從秋天的碩果累累走,回來已經進入了冬天的滿目蕭條,二妮靠著馬車的車窗,抿著嘴唇,看得出情緒低落。
文林撓了撓頭,對二妮這一路回來,十幾天的鬧情緒,已經是束手無策了。
“姑奶奶,好歹也是出去見識了一番世麵,拜托你給個好臉行嗎?”文林搓搓手,小聲道。
“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二妮怒斥道。
眼裏的淚水翻滾,一肚子委屈在醞釀,心疼瑾俞一切為了別人著想,可是根本就沒有人提過。
“別說了!”文林上去捂住二妮的嘴巴,這是從京都離開的時候就說好不再提的,口徑都統一了,這些又翻出來,外麵都是淩家的人,聽見了多不好。
“年底調料作坊就會開工,到時候不管你開多少個酒樓,調料全部從我這裏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