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毫無預兆的落在瑾俞的發頂,被刺客削掉一半的頭發,雜亂無序的散在肩頭,修長的手指穿過頭發,來到溫熱的頭皮,微涼的指尖讓瑾俞忍不住抬頭看他。
“那幫該死的東西,之前真不應該讓他們走得這麼輕巧。”
低啞的聲音,沒有透出更多的情緒,和瑾俞對視的眼眸裏,是化不開的歉意,柔情和心疼。
“端木青!”啞著聲音喊他。
“我在。”
“你不該來的……”
瑾俞的鼻子一酸,就想哭,眼眶裏淚花在打轉,硬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殊不知這般的模樣,更觸動心弦。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你的上門女婿,你去哪兒,我自然要跟著來……是我沒有護好你,又讓你受委屈了……”
溫熱的大手拭去洶湧的淚水,捧著冰涼的臉龐,俯身讓自己的吻落在額頭上,眼睫上,最後來到顫抖的唇上,堵住了那嗚咽的哭聲。
有一次讓她哭了,端木青的心,疼的如刀攪。
但凡瑾俞蠻橫無理一些,不要這般的體諒人,不要這般的明事理,他都不會這樣覺得自己沒用。
被端木青摟進懷裏,瑾俞才發現自己還在發抖,麵臨生死的瞬間,不怕才怪。
“對不起瑾娘,對你隱瞞了身份……”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為難,不想讓我擔心,才選擇不說。”
馬兒慢悠悠的走著,瑾俞靠在端木青的懷裏,前所未有的安心。
“都過去了!現在我隻是我,隻是你的丈夫。”
端木青緊了緊摟著瑾俞的手,失而複得的欣喜無以言喻,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好。”
還有什麼不好的,這回無論是誰來和她說讓她離開端木青,除了死亡外,她都不許自己退卻。
回到那個之前的客棧,護衛和許林回來的時候明顯已經處理過了,打鬥破壞的東西一時是沒法恢複,隻能用銀子補償。
但那掌櫃和店小二還是縮著肩膀,膽戰心驚的伺候著,生怕這些人一個不順意,拔刀相向。
端木青讓他們燒了桶熱水送來,那速度也快了許多。
瑾俞身上的衣裙濕了大半,有血跡,也有在雪地裏滾的水漬,端木青沒有要出去的意思,瑾俞也不扭捏,自己去了屏風後麵擦洗。
客棧最好的客房,但也不如其他地方的,有浴桶瑾俞都不敢進去洗。
將就的洗了出來,端木青讓人送來了一些吃食,瑾俞這幾天都沒有怎麼吃,這會兒有端木青在身邊胃口好了許多,吃了一碗粥後,還給麵子的吃了兩個雞蛋。
“累了一天了,睡吧!”
端木青讓人收走東西,牽著瑾俞就往床榻邊去。
“你……別亂來……”
客房隔音很差,在端木青傾身覆上來時,嚇得瑾俞忙掙紮著去推他。
“別怕。周圍都沒有住人,已經打發了。”
滾熱的氣息就在耳邊,帶著不容拒絕的霸氣,瑾俞推拒的手,慢慢地環住了他。
分開了這麼多天,剛剛又經曆過一次生死狙擊,端木青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做。
有時候思念是要有一個宣泄的出口,而夫妻之間的親密,那是最直接的表示。
大手毫無預兆的落在瑾俞的發頂,被刺客削掉一半的頭發,雜亂無序的散在肩頭,修長的手指穿過頭發,來到溫熱的頭皮,微涼的指尖讓瑾俞忍不住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