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西山論賤(1 / 3)

林雨昂也伸出手,尷尬一笑:“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紅衣島主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回答:“談不上好與壞,政治麵貌——群眾。”

林雨昂“嗬嗬”地笑了,一句敷衍的“嗬嗬”總能把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拉得老遠。

紅衣島主有意轉移話題,她抬高嗓音一本正經地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周青陽。哦,對了,他也是西林大學畢業的,和你愛人是非常要好的同學,聽你愛人提起過他嗎?”

聽到“周青陽”這個名字,林雨昂的表情突然一僵,很快,他的臉色由土黃漸變成蒼白,再由蒼白轉變成紫紅,他牙關緊閉,再鼓足腮幫,猶豫過後,終於向周青陽伸出有力的大手。

“你愛人怎麼沒來?”周青陽邊握手邊問。

“哦,她今天有事。”林雨昂說。

“我還記得上大學那會兒經常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飯,那時候的她還是個愛說愛笑、愛蹦愛跳的小女孩。”周青陽回憶說。

聽到這裏,夏小西“撲哧”一笑,把剛入口的茶水給噴了出來,心想,老酋長啊,你可真會挑釁,這架勢是要決鬥嗎?

終於林雨昂的臉上Hold不住了,他冷笑著說:“我一會兒還有事,先告辭了。”

那個矮胖的男人見火藥味驟起,趕緊過來圓場,從衣兜裏掏出兩千元錢遞給林雨昂,“哥們兒,這麼多年了真不好意思。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坐,聽他們說,好像還有朋友沒到呢。”

林雨昂突然警覺起來,問:“什麼朋友?”

紅衣島主搶先回答:“是夏小西,你認識的!”

此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全世界靜得隻剩下這幾個人的呼吸音和心跳聲。

五分鍾後,林雨昂終於按捺不住站起來,對大家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隻見,林雨昂走出一樓大廳,在飯店門外,他一邊踱著公雞步,一邊低頭講電話。

十幾分鍾後,一個身穿藏藍色警服手牽小男孩的女人大腹便便地出現在飯店門口,她高隆的腹部說明正身懷六甲。

林雨昂跑上前抱起小男孩衝女人微微一笑,女人挽著林雨昂的胳膊,他們雄赳赳、氣昂昂、步履堅定地走進飯店,像是要接受一場隆重的檢閱儀式。

這一刻,女人的一身國家製服,勝過一切用鈔票貼金的名牌靚裝,國家製服代表高高在上的權力和尊嚴,即使她膚色暗啞、嘴唇灰白,也被這身製服撐腰長了精氣神。不對啊,那身製服根本算不了什麼,女人隆起的腹部才是真幸福的代言啊!

這算什麼?是炫耀,是進攻,還是防守?夏小西的視線模糊了,她看到一個作為丈夫和父親的林雨昂,此刻,保護老婆孩子、捍衛家庭是他義不容辭的本能,過去的一切,他都不敢再回憶了,連回憶都是對家庭的背叛。在他眼裏,這些前任們都是覬覦他家幸福生活的入侵者。

林雨昂也伸出手,尷尬一笑:“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紅衣島主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回答:“談不上好與壞,政治麵貌——群眾。”

林雨昂“嗬嗬”地笑了,一句敷衍的“嗬嗬”總能把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拉得老遠。

紅衣島主有意轉移話題,她抬高嗓音一本正經地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周青陽。哦,對了,他也是西林大學畢業的,和你愛人是非常要好的同學,聽你愛人提起過他嗎?”

聽到“周青陽”這個名字,林雨昂的表情突然一僵,很快,他的臉色由土黃漸變成蒼白,再由蒼白轉變成紫紅,他牙關緊閉,再鼓足腮幫,猶豫過後,終於向周青陽伸出有力的大手。

“你愛人怎麼沒來?”周青陽邊握手邊問。

“哦,她今天有事。”林雨昂說。

“我還記得上大學那會兒經常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飯,那時候的她還是個愛說愛笑、愛蹦愛跳的小女孩。”周青陽回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