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定,實習醫生進崗後,需要在各個科室輪轉,為期半年,當時她的實習工資每個月隻有兩千塊。
少得可憐……
可她又抹不開麵子去找吳院長要,畢竟家裏的債務還要還,媽媽的病也需要治,用錢的地方那麼多,她總不能做個不懂事的女兒。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窘境,在吳曉曉就業後的第一年便洶湧澎湃的出現了。
入冬時,她和朋友去逛街,陸氏購物中心裏,一件羊絨大衣她喜歡得很,試來試去都想要收入囊中,可是再一翻價簽,兩千塊,正好是她一個月的工資。
吳曉曉說著抱歉將衣服掛了回去……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和陸棲遲之間的距離。
那不是點對點之間的遙遠,而是她辛辛苦苦一個月的薪水,都買不到他家經營的百貨商場中,一件其貌不揚的衣服。
朋友們勸她去辦信用卡,畢竟醫生算得上是個高薪的職業,隻要熬過了最前麵這幾年,以後不愁還不上卡債。
猶豫再猶豫,吳曉曉還是放棄了擁有信用卡的念頭,畢竟欠債的滋味她從小就感受……當真抓心抓肝,信用卡是個無底洞,她並不想擁有。
實習輪轉的日子,大抵是她最疲憊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像是一塊兒磚,哪裏需要搬哪裏,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需要通過出賣自己無限的勞動力,來換取老醫生的指點迷津。
畢竟人家願意教你,算是情分,而並不是本分。
也是在這個時候,吳曉曉才體會到陸棲遲的大公無私……在她的求學生涯中,那個男人大抵是最不吝惜力氣,願意為學生答疑解惑的老師了。
高強度的實習輪轉工作,在某天深夜,吳曉曉累得流了鼻血。
她身上的白袍仿佛綻開了朵朵紅梅,那顏色當真是駭人又美麗。
和她一起熬夜值班的同期實習醫生扔了紙巾過來,說他不知道流過多少次鼻血了,工作強度大,流鼻血正常得很。
甚至連吳院長都在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在醫院裏並沒有給她任何的照顧。
那個時候,吳曉曉曾經有些哀怨,她想要問問陸棲遲,初入職場的時候,是否也像現在的她那般彷徨,可是敲上去的字,卻被她盡數刪掉。
她不想留給陸棲遲一個懦弱無能的形象,她必須堅強,她必須咬著牙挺過來。
輪轉結束後,需要定科室了。
和她同期的醫生們早早就有了著落,可她卻因為是吳院長的女兒而被各個科室嫌棄。
吳院長不屑於幫助她,隻說了句,若是沒有老主任願意帶你,就換個醫院吧。
但吳曉曉不想,暗地裏隱隱帶著一股子想要追隨陸雙的想法。
她拿了自己大學時期的成績單,以及實習期間的實習評分表找去了胸外科。
那位老主任是陸雙的老領導,算得上是個正直的老人了。
吳曉曉開始在那位老人麵前做著自我介紹,雖無意賣慘,卻還是將自己從小到大的心路曆程講了一遍,說她為什麼要當醫生,有何種機緣巧合讓她穿上了白袍。
按照規定,實習醫生進崗後,需要在各個科室輪轉,為期半年,當時她的實習工資每個月隻有兩千塊。
少得可憐……
可她又抹不開麵子去找吳院長要,畢竟家裏的債務還要還,媽媽的病也需要治,用錢的地方那麼多,她總不能做個不懂事的女兒。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窘境,在吳曉曉就業後的第一年便洶湧澎湃的出現了。
入冬時,她和朋友去逛街,陸氏購物中心裏,一件羊絨大衣她喜歡得很,試來試去都想要收入囊中,可是再一翻價簽,兩千塊,正好是她一個月的工資。
吳曉曉說著抱歉將衣服掛了回去……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和陸棲遲之間的距離。
那不是點對點之間的遙遠,而是她辛辛苦苦一個月的薪水,都買不到他家經營的百貨商場中,一件其貌不揚的衣服。
朋友們勸她去辦信用卡,畢竟醫生算得上是個高薪的職業,隻要熬過了最前麵這幾年,以後不愁還不上卡債。
猶豫再猶豫,吳曉曉還是放棄了擁有信用卡的念頭,畢竟欠債的滋味她從小就感受……當真抓心抓肝,信用卡是個無底洞,她並不想擁有。
實習輪轉的日子,大抵是她最疲憊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像是一塊兒磚,哪裏需要搬哪裏,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需要通過出賣自己無限的勞動力,來換取老醫生的指點迷津。
畢竟人家願意教你,算是情分,而並不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