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曾祖孫倆聊的暢快,這廂明錦的俏顏卻染上緋紅,趁人不備,狠狠怒剜丈夫一眼,平日裏都教了些孩子什麼,一點都不靠譜。

同時間譚墨也頗為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有辱斯文,好好一根讀書苗子若他們再不接管過來,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呢。

咳咳不自在的譚璿示意兒子可以關上話匣子了,一句大實話已經同時招來媳婦和父親的不滿,指不定等會再爆出什麼金句,兒子甭想帶走了。

妻子孩子皆表明態度一家人相親相愛呆在一處,作為一家之長不能不發話。

譚璿不敢去看品茶的譚墨,硬著頭皮做好挨罵的準備道:“祖父,爹,您們所說問題,兒子不是沒想過,皆已做了萬全應對之策。時下暑熱已過,行程放慢些,無甚大礙。”

如此譚遊哪還有不明白的,並不著惱,哈哈一笑:“瞧給你急的,祖父縱有心將植兒留下,也需你們兩口子鬆口不是。罷了,趁他年歲還小,跟著你們外頭見識兩三年,吃吃苦頭,再回來攻書也不遲。”

發覺偎在身上的十六反應遲鈍,低首一瞧才知道是困覺了,忙向明錦招手示意將孩子抱走,“時候不早了,你們明兒一早還要趕路,回去歇吧。途中小心,行事別莽撞。”

“孫兒謹記祖父教導,不過您也要保重身子,自致士以來就不曾歇著,長此以往哪能受得住,族學事物交給其它人便是,您從旁盯著也一樣。”

如今譚遊近七十高齡,且突遭家族變故,精神必然經受了不小的打擊,譚璿真擔心老人家連累帶氣的落下什麼病根,今晚自己又提出分宗之事,往後定然需費很大的心神去籌劃這件事。

“爹,璿兒說的正是兒子所想。您年事已高,該多多歇息才是,不隻為了您自個的身子,璿兒他們在外心裏也踏實。”

兒子前麵幾句譚遊沒聽心裏,可聞“璿兒在外心裏踏實”觸動了他,是啊,一旦自己有個什麼事,孫子可不得守喪在家嗎?於是頷首接受了父子的提議:“好,待族學尋到合適的夫子,我就放手不管了。”

而後幾人又說了一番話,直到被譚遊催促離開,譚璿才心情複雜的跟著父親走出族學。

雖最掛心之事得到祖父允準,可譚璿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熟悉的人或物什都變得陌生,如今與祖父分別也分外難受。

“哎吆,連族學都變了,沒想到咱們這竹院倒跟舊時一個模樣,娘還給咱留著呢。十六在娘房裏睡下了?”

從族學回來,時辰已晚,田氏嘮叨幾句,便將孫子抱走一起睡,埋怨說他們不願意將孫子留在老家,怎麼著也得讓老兩口跟多年未見的小孫兒呆一晚。

“嗯,祖父那裏轉手交給張嫂便睡著了。阿璿,書肆一事,大嫂有意想接下,我說不妥,娘沒言語。明日抽空你跟娘言明利害,她肯定聽兒子的。”

明錦猜想婆婆之所以沒表態,大概因紙坊買賣受譚氏子弟獲罪被波及,盈利情況不好,否則不會有如此盤算。

那邊曾祖孫倆聊的暢快,這廂明錦的俏顏卻染上緋紅,趁人不備,狠狠怒剜丈夫一眼,平日裏都教了些孩子什麼,一點都不靠譜。

同時間譚墨也頗為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有辱斯文,好好一根讀書苗子若他們再不接管過來,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呢。

咳咳不自在的譚璿示意兒子可以關上話匣子了,一句大實話已經同時招來媳婦和父親的不滿,指不定等會再爆出什麼金句,兒子甭想帶走了。

妻子孩子皆表明態度一家人相親相愛呆在一處,作為一家之長不能不發話。

譚璿不敢去看品茶的譚墨,硬著頭皮做好挨罵的準備道:“祖父,爹,您們所說問題,兒子不是沒想過,皆已做了萬全應對之策。時下暑熱已過,行程放慢些,無甚大礙。”

如此譚遊哪還有不明白的,並不著惱,哈哈一笑:“瞧給你急的,祖父縱有心將植兒留下,也需你們兩口子鬆口不是。罷了,趁他年歲還小,跟著你們外頭見識兩三年,吃吃苦頭,再回來攻書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