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蕭雨和敖拔都三個人一起進入了營帳的裏麵,而老牛和伊利丹,蕭雨則是讓他們在外麵守護。
蕭雨知道在裏麵不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的,帶著老牛他們進去沒有必要,放一個巨大的牛頭人外加一個惡魔在門口站崗,也足夠威勢,震懾這些虎賁軍。
虎賁軍的確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碰到這種稀奇罕見的兵種,牛頭人和惡魔,他們也照樣會難以自持。
他們不知道蕭雨手上究竟還有多少牛頭人和惡魔。
蕭雨還小聲的囑咐了一番老牛和伊利丹,如果要是有人敢來挑釁,狠狠的打,隻要打不死就行。
套用毛爺爺的那句話,“你們打的越好,我們談判就越容易。”
但是實際上,人家虎賁軍軍紀嚴明,沒有上麵的命令,怎麼可能對老牛他們動手。老牛他們就算是很霸道的在那裏挑釁,他們也都不會主動上手。
這就是一直紀律嚴明的軍隊,這和蕭雨的隊伍,似乎不是很一樣。蕭雨的軍隊,一般情況下是比較隨便的,而且是鼓勵沒事打個架什麼的。
蕭雨他們進去之後,映入眼簾的,正是在前麵寬敞的營帳前端坐著的一個濃眉大眼,國字臉,看起來極其威猛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子雖然是坐著,但是也可以看出來身材十分的魁梧,而且十分的勻稱,如果是年輕時,這個男人走到哪裏,都肯定會是一個讓所有女人側目的美男子。
此時,這個中年男子淡淡的看著蕭雨他們三個人走進來,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
“小侄拜見王叔。”拓跋宏恢複了自信,也是言語得當,上去就先是禮貌的行了一禮,以示對這位虎威王的尊重,但是語氣上,卻是不卑不亢,沒有一點要來求虎威王的意思。
聽到拓跋宏這語氣,拓跋虎眼中微微閃過了一絲訝異,但是隻是一閃而逝,幾乎很難被捕捉到。
“嗯,王子殿下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還請見諒。”拓跋虎依舊是穩穩的坐著,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
拓跋宏立刻擺手道:“王叔此言折煞小侄了,王叔被父皇冊封為虎威王,鎮守邊疆,功勳卓著,可以不必行君臣之禮。今日聽說王叔前來,所以小侄特地過來請安,父皇在世時常說,王叔乃是國之根本,社稷重臣,我等務必以父子之禮以對,見到王叔,必要先來請安。小侄適才在前線督戰,儀容不整,大失禮儀,還望王叔見諒。小侄見過王叔之後,不久就要繼續回去督戰,現在前線戰事吃緊,希望王叔不要介懷。”
拓跋宏這些話,其實也是非常的厲害,一方麵是闡述了拓跋野闔生前對拓跋虎的信任和恩寵,讓他感懷一下拓跋野闔當年對他的好處,另一方麵,拓跋宏這話看起來親熱,其實是十分的生分,意思是我按照我父親當年的意思,過來給你請安,僅此而已。另外,拓跋宏也指出了自己督戰,最近十分辛苦,戰事非常的緊急。我這一身行頭是最好的證明。
聽到拓跋宏如此說,拓跋虎眉毛微微一挑,沒有馬上說什麼。這次他來,本以為拓跋宏的態度會非常的火熱,然後想盡一切辦法來招攬他呢。但是現在看來,拓跋宏似乎並沒有向他求援的意思。
拓跋虎之所以帶兵前來,也是手下人親眼見到了蟲族大軍的可怕,知道雲蒙現在處於最大的危機之中,這個時候,他不能再沉默,必須得有所為。
但是在開始的時候,拓跋宏和拓跋珪爭奪王位,他沒有站在任何一方,選擇了作壁上觀,這個時候他突然來到,就有些降低身價的意思,所以,他必須得保持自己虎威王的威嚴,保持自己的地位,隻能做出高姿態,讓拓跋宏不敢真的把他收為手下,他繼續是一方諸侯,就好像是以前一樣,雖然也是效忠雲蒙,但是我自己獨立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