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弩箭並沒有射向一個位置,而是分兵三路,一支射向想象中的“咽喉”,一支射向心髒,最後一支射向了最為 陰毒的地方。
小蛋子已經是“登過台唱過戲”的角了,現在的表演自然很快進入了劇情,看到後三支弩箭射過來,已經落地,配 合地“啊”了一聲。
這一聲“啊”,滿含著被擊中後的驚訝和疼痛,再從空心灌木傳出去,無論是誰,都會相信他小蛋子中箭了。
喊這個“啊”字的同時,小蛋子也微微用力,射出了手中的箭矢,但這支箭是歪歪扭扭飛出去的,好像用盡了最後 的一絲力氣,箭矢飛出去十來米就墜落在地。
而小蛋子則用最快的速度扣上了另一支箭,冷靜地轉身、單腿跪地、瞄向他預判中對手的位置。
而和他一直進行著心戰,屢次射擊他的對手,正剛剛邁出了一大步;他的手中,還擎著弩,從步伐上看,他對自己 的射擊相當自信,對這次的攻擊也很滿意;看來他以前遇到的對手都不夠格兒,這次的小蛋子,雖然射擊技術一流,但 要說比心計,比作戰經驗,他笑到了最後。
他想過最壞的結果,就是小蛋子還有一口氣,還能掙紮著起來,要和他拚命。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剛剛跨出一步的他,就看到了距離他心裏那個位置不足三米遠,小蛋子的上半身。
看到小蛋子的上半身,他就停下了腳步,看到了那張強弓,他開始擰身側向移動;等小蛋子即將鬆開後手的瞬間, 他猛地來個側撲,想避開這一箭。
十五米的距離,小蛋子怎會失手?
強弓早已憤怒地張開,箭矢早已憋足了勁兒,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同樣的“啊”,從這海盜口中傳了出來。
小蛋子有同樣的自信,他相信自己的準度,也相信這一箭的威力。
但他沒有洋洋自得,而是謹慎地收起弓箭,把手中的匕首翻轉過來,一瘸一拐地向這海盜中箭的地點奔去。
慢慢地走近。
突然一個身形從地麵一躍而起,閃著寒光的匕首向小蛋子迎麵刺來。
小蛋子雖有了準備,還是沒想到這海盜速度這麼快,看來他的傷,並不重。
忙揮起手中的匕首和他戰在一處。
幾個回合下來,小蛋子落了下風,他身上傷勢的糾纏,迅速消耗著體力。
他咬牙堅持著,但一個不留神,還是被對手刺在肋下,痛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栽倒;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個回合 ,他就將倒在對手的腳下。
突然傳來了喊話聲:“小蛋子組長,小蛋子組長,你在哪兒?”
他們打鬥的聲音不大,來人並沒有注意到,還是自顧地邊喊邊找。
但小蛋子麵對的海盜聽見這一聲喊,不由得亂了陣腳,被小蛋子抓住破綻刺中了手臂。
海盜見擊殺小蛋子無望,即使殺了小蛋子,自己也會被來人發現,脫身不易;便不戀戰,虛晃一招跳出圈子,轉身 跑了。
三支弩箭並沒有射向一個位置,而是分兵三路,一支射向想象中的“咽喉”,一支射向心髒,最後一支射向了最為 陰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