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彩月。”蘇慧芸便讓彩月帶她下去安置。

在彩月帶著彩玉出去後,蘇慧芸滿意地對陸承安道:“謝謝義兄,這個丫鬟我很喜歡。”

對她忠心,對她照顧有加的丫鬟,她沒辦法不喜歡。

陸承安也是一笑,道:“你喜歡就好。”

這邊棲霞院裏一派祥和,而柳側妃那邊又氣得砸了杯子,恨不得把不聽話的奴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自從柳側妃接了部分管家權之後,就自以為了不起起來,隨著一天天理順手頭的事務,不少下人開始吹捧她,她就越發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人跟著就更飄了。

誰知道昨天陸承安一回來就不把她放在眼裏,狠狠地打了她的臉,她為此心裏憋了一肚子氣。

而那些跟隨她的丫鬟婆子還被陸承安罰了跪,一個個的走路都一瘸一拐,看起來十分淒慘,不僅如此,那些人還一大清早就被陸承安趕出了王府,陸承安說不要那些人,誰敢把人留下就是跟他作對。陸承安是王府世子,柳側妃才剛開始管家,腳跟還沒站穩,不敢跟陸承安硬碰硬,隻能憋屈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拉攏的人被趕出去。

有這樣的下場在前擺著,也讓原本原本已經想要靠向柳側妃這邊的下人跟著動搖了,一個個開始保持觀望,不再向柳側妃示好。

柳側妃今早上安排完事務,又讓丫鬟去廚房吩咐大廚準備一些她喜歡吃的東西,哪知道大廚直接把她的丫鬟懟了回來,“柳側妃點的這些東西超出她的份例了,她如果想吃,需得自己拿銀子買。”

去他娘的超出了份例,去他娘的要她自己拿銀子買!柳側妃氣得怒不可遏!

想她才剛開是管家陸承安沒回來的那些天,她都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用什麼就用什麼,廚房的人一個個巴結得不得了,做什麼都以她為先,現在才隔了一天,陸承安一回來,這一個個的都變了臉,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柳側妃一拳砸在桌上,眼裏都是怒火,恨聲道:“咱們走著瞧。”

話音剛落,一個婆子匆匆地從外麵跑進來,柳側妃見了,沉著臉喝問一聲,“什麼事?”

婆子先向她行了一禮,往前走了兩步,低聲稟告道:“世子爺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一些丫鬟婆子回來,補了被趕走的那些個丫鬟婆子的缺,然後又另外送了一個伶俐的丫鬟去棲霞院……”

“他怎麼什麼都要管!太可惡了!”沒等婆子把話說完,柳側妃就氣恨地罵了一句,抓起桌上的茶杯又砸在地上,碎瓷片散落一地。

柳側妃原本想她跟陸承安的第一回合輸了,好不容易拉攏的人被趕走,但那些人還是留下了空缺,她趁此機會趕緊安排人手補上空缺,也能把那些人培養成自己的人,還比先前那些更可靠些。

可陸承安把手伸得也太長了,她才安排婆子去找人牙子買人,人還沒買回來,陸承安就已經把人都配齊了,直接填補了那些空缺,人都是他的人,她的人還往哪裏安?

另外還有蘇慧芸的棲霞院那邊,蘇慧芸把如玉送出府,她覺得也是個機會,她安排個人過去也是順理成章,還能監視蘇慧芸,把蘇慧芸的一舉一動都報到她這兒來,可陸承安也把這件事給管了,人都送到蘇慧芸那兒去了,她若再送人過去,也就顯得沒那麼好了,蘇慧芸也不會用她的人。

一大早上的,事事都不順心,人人都跟她作對,柳側妃隻覺得眼前一黑,人就栽倒下去了。

柳側妃暈倒了,屋裏的丫鬟婆子急著要請大夫,很快就傳得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柳側妃暈倒的事。

陸承安和蘇慧芸正在屋裏下棋,彩月從外麵進來,行了一禮道:“柳側妃暈倒了。”

蘇慧芸偏頭看向彩月,問了一句,“可有請大夫?”

“請了。”彩月道:“聽說是累到了。”

聽到這個說辭,陸承安輕笑了一聲。

蘇慧芸聽到笑聲,抬頭看向陸承安,就見他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既然她管家管累了,不如就把管家的事交出來,讓其他人替她分攤分攤。”

聽著陸承安說的話,蘇慧芸覺著這話好熟悉,這不就跟當初徐氏生病,讓她把管家的權利交出來分給別人管一眼嗎?

晚上定王爺回府之後,本是要去柳側妃那兒看看,才走到半路上就碰到了陸承安,兩父子就閑聊了幾句。

陸承安狀若無意地道:“以前母妃管著家,我還不覺得有什麼,府裏的事務一直都處理得井井有條。現在母妃病了,才讓柳側妃幫著管家,沒曾想她還沒管幾天就累病了,可見這管家之事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柳側妃現在病了,不如讓她暫時好好養病,把管家的事交給其他人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