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可惜了。王老在府中做事多久了？”
“少爺，你不必對小老如此客氣的。小老是這宅中的賣身奴，生老都在這宅中。自十年前起，賠了家產，就和趙大官人賣了身，押契寫著隨房不隨人。”
“隨房不隨人？這是何意？”薑林還真沒聽說過這個。
“便是賣身給了這座宅子，即便改換了東主，小老也要留在府中服侍新主子，不必跟著前主子離開。”
“那豈不是畫地為牢的意思！”
“嗯，貼切，貼切！”王正道抿了一口茶。
“那你的女兒呢，也是跟你一起做了賣身奴？”
“正是啊。這隨房不隨人的賣身奴，總歸是有處屋瓦擋雨，總好過露宿街頭，更好過落入風塵。我父女倆已經滿足了。”
“好吧，我就不打聽你們的傷心事了。這次把你叫來，就是想問問，我剛接管這新宅，也不知趙大官人是清屋而去，還是給府中留有些銀錢。我心中有了底，才好謀劃著做些生計，畢竟還要養活著府中幾十口人的開銷。”
“少爺說得極是，該當如此。趙大官人走的匆忙，府中日常用品也全都留給了少爺，算是仁義之舉。隻是府中所剩銀錢卻已不足百兩，勉強夠維持半月花銷。”
“你說的半月花銷也隻是最低了吧。但凡有些其他的花費，便不夠了。”薑林算了一下說道。
“正是正是！”
“嗯，我知道了，我這裏還有些銀票，你先拿去。”
“少爺，這些足有四千餘兩，足夠家中半年花銷了。”
“嗯，省著點花吧。王老先去歇息吧，一會我還要出門一趟。”
王正道勉力站起，對他女兒王梓青說道，“我自去便可，青兒留下服侍少爺吧。”
說完，小老頭佝僂著背，一步一挪的自行離去了，隻留下王梓青俏生生的伺候在薑林身旁。
“王梓青，你的名字起的很好聽啊。”薑林問道。
“家父起的賤名。”王梓青低頭回答。
“我看你家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吧，王老也是知書明理之人，怎地老來家道中落至此啊？”
“回少爺，梓青年幼，不懂這些的，隻知道那時家中突逢巨變，家父無力維持，就遣散了家眷，賣身到趙家。”
“世道不易啊，我就不問了。對了，我這有趙大官人給的丹鋪契約，你看看認得地方嗎，帶我去查收一下。”薑林取出店契。
王梓青接過去看了一下說：“回少爺，這店契寫明，是中街上的丹鋪，地點極佳，梓青也去過那裏，是認得的。”
“行，那你帶我過去一趟吧。”
二人起身出了府門，門口的匾額已經掛好，舊匾也被人抬走了。門外兩名家丁值崗，薑林看其中一人眼熟，細想之下便也了然，這不是李仁府裏那個臥底嗎？追著自己要引薦去趙家的那個。
“這麼巧，你也在我府中做事？”薑林問道。
“是啊少爺，您便是小人的貴人。以後，小人就跟著少爺混飯吃了。”那人低頭順目的回道。
“哦，如此可惜了。王老在府中做事多久了？”
“少爺，你不必對小老如此客氣的。小老是這宅中的賣身奴，生老都在這宅中。自十年前起，賠了家產，就和趙大官人賣了身，押契寫著隨房不隨人。”
“隨房不隨人？這是何意？”薑林還真沒聽說過這個。
“便是賣身給了這座宅子，即便改換了東主，小老也要留在府中服侍新主子，不必跟著前主子離開。”
“那豈不是畫地為牢的意思！”
“嗯，貼切，貼切！”王正道抿了一口茶。
“那你的女兒呢，也是跟你一起做了賣身奴？”
“正是啊。這隨房不隨人的賣身奴，總歸是有處屋瓦擋雨，總好過露宿街頭，更好過落入風塵。我父女倆已經滿足了。”
“好吧，我就不打聽你們的傷心事了。這次把你叫來，就是想問問，我剛接管這新宅，也不知趙大官人是清屋而去，還是給府中留有些銀錢。我心中有了底，才好謀劃著做些生計，畢竟還要養活著府中幾十口人的開銷。”
“少爺說得極是，該當如此。趙大官人走的匆忙，府中日常用品也全都留給了少爺，算是仁義之舉。隻是府中所剩銀錢卻已不足百兩，勉強夠維持半月花銷。”
“你說的半月花銷也隻是最低了吧。但凡有些其他的花費，便不夠了。”薑林算了一下說道。
“正是正是！”
“嗯，我知道了，我這裏還有些銀票，你先拿去。”
“少爺，這些足有四千餘兩，足夠家中半年花銷了。”
“嗯，省著點花吧。王老先去歇息吧，一會我還要出門一趟。”
王正道勉力站起，對他女兒王梓青說道，“我自去便可，青兒留下服侍少爺吧。”
說完，小老頭佝僂著背，一步一挪的自行離去了，隻留下王梓青俏生生的伺候在薑林身旁。
“王梓青，你的名字起的很好聽啊。”薑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