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兩個小妹妹回家了。

徐東野目送她們離開,下樓時正巧碰上了剛回來的徐南燁。

兩個妹妹似乎在跟徐南燁撒嬌,扯著他的校服袖子不放。

徐南燁也不生氣,任她們拉著,最後點頭,姐妹倆歡呼著離開了。

他站在樓梯那兒,徐南燁沒看見他。

身形高挑清瘦,麵色俊秀白淨,帶著副銀框眼睛,徐南燁終於將一直插在兜裏的手伸了出來。

血已經幹了,顯出猙獰的暗紅。

鏡片下的眸子陰沉無光,嘴角譏諷的勾起弧度,往洗手間走去。

二弟跟他和北也都不一樣。

他性格太冷,北也又太鬧了,隻有徐南燁是家長心中的乖乖寶貝,安靜內秀,見誰都笑。

如果不是曾經目睹過他將同年級的一個學生賭在學校後牆,將人打得鼻青臉腫,估計在他眼中,徐南燁會一直是那個溫潤和善的弟弟。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後,徐東野早已等候在門口。

徐南燁衝他輕輕笑了笑:“大哥?”

又恢複了往日的樣子。

徐東野問他:“你去哪兒?”

徐南燁轉身笑道:“青瓷和榕榕叫我去陪她們玩遊戲。”

“什麼遊戲?”

“好像是結婚的遊戲。”

徐東野皺眉,這兩個小朋友才多大,就知道結婚了。

他難得願意參與弟弟妹妹之間的遊戲,不動聲色的跟著徐南燁一起去了隔壁的容家。

原來所謂的結婚遊戲,就是新娘把白紗披在頭上,用帶著水鑽的小夾子固定。

而新郎就用摩絲將頭發梳得油光鋥亮,像是被犁耙剛開墾過的田地,故作深沉裝男人。

因為容榕個子比較矮,所以總是充當新娘,容青瓷當新郎當多了,心裏就有些不平衡。

她們想把徐北也拐過來當新郎。

此時徐南燁無奈的站在容青瓷對麵,看見所謂的婚戒就是易拉罐的拉環,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神父”容榕站在小板凳上,咳了咳:“這是一個神聖的場合,新郎不要笑。”

小神父這幅樣子,徐南燁笑得更開心了。

容榕跺腳:“小南哥哥!”

“對不起,我想去趟廁所。”徐南燁借口走開,又指了指圍觀的大哥:“大哥,你代替我一下吧。”

徐東野不敢相信,自己讀高中了,居然在這裏玩過家家。

他暗歎,算了,就這一回。

容青瓷的手很小,但比起容榕的肉手手,她的手顯然已經開始抽條,顯出纖長的弧度。

可能是偷偷化了妝,眼皮那裏亮晶晶的,耳垂上貼著芭比娃娃的水鑽貼紙。

徐東野見慣了同齡人的早熟,這樣笨拙的可愛,居然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給容青瓷戴戒指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她有些緊張。

甚至在新郎新娘交換誓言時,她的那句“I Do”都帶著顫音。

然後稚嫩的臉頰居然紅了。

小神父容榕鄭重的將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閉眼嘰裏咕嚕說著外星語。

徐東野猜她應該是想說英文,但是詞彙量還比較匱乏,碰上難的就打口水混過去了。

容家兩個小妹妹回家了。

徐東野目送她們離開,下樓時正巧碰上了剛回來的徐南燁。

兩個妹妹似乎在跟徐南燁撒嬌,扯著他的校服袖子不放。

徐南燁也不生氣,任她們拉著,最後點頭,姐妹倆歡呼著離開了。

他站在樓梯那兒,徐南燁沒看見他。

身形高挑清瘦,麵色俊秀白淨,帶著副銀框眼睛,徐南燁終於將一直插在兜裏的手伸了出來。

血已經幹了,顯出猙獰的暗紅。

鏡片下的眸子陰沉無光,嘴角譏諷的勾起弧度,往洗手間走去。

二弟跟他和北也都不一樣。

他性格太冷,北也又太鬧了,隻有徐南燁是家長心中的乖乖寶貝,安靜內秀,見誰都笑。

如果不是曾經目睹過他將同年級的一個學生賭在學校後牆,將人打得鼻青臉腫,估計在他眼中,徐南燁會一直是那個溫潤和善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