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
“當孩兒他媽最重要。”袁帥抱住她,“君兒,我怕將來咱娃的同學叫我爺爺。”
江君靜靜倚在他懷裏,沒有接話。
一個星期沒見過麵,袁帥有點失控,弄得她有點疼。江君咬著他肩膀,喘息著說:“別弄得我身上都是印子,難看死了。”
袁帥狠狠地咬了她幾下:“就弄,你是我的,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江君掐了他一把,袁帥放慢速度,挑釁道:“不服?”
這不要臉的,關鍵時候整人。她趕緊說:“你快點。”
袁帥不理她:“說,你是我媳婦兒,快說,說了咱繼續。”
“你是我媳婦兒。”江君又哭又笑,“你是我媳婦兒還不行嗎?”
“小渾蛋,你等著。”袁帥加快對她攻城略地。
一宿縱欲導致江君又沒臉見人了,大早上起來就翻著衣櫃找高領衫,怕不夠保險又對著鏡子塗遮瑕膏。
“咱倆晚上逛街去吧。”袁帥倒是神清氣爽,坐在她身邊看她化妝,“這什麼破爛玩意兒啊?塗上跟白癜風一樣。”
江君沒好氣地瞪他:“我真想抽你。”
“晚上幾點能下班?”
江君想想:“下午去吧,省得碰見熟人。”
袁帥不滿意地咬咬她的耳朵:“真把我當奸夫啊你。”
江君進了公司沒多久,秘書便笑嘻嘻地捧了束白玫瑰進來:“Juno,有人送花給你,老樣子?”
“嗯,卡片給我就可以了。”江君隨意翻開卡片,隻見上麵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奸夫。她連忙喊住要出門的秘書:“別拿走,趕緊給我找個花瓶,漂亮點的。”這花真漂亮,她家袁帥就是有品位。
Sally進來找她談事,進屋便指著桌上的玫瑰誇張地揮著手:“是真的,他們講我還不信!天哪,你竟然收了花?是男人嗎?誰那麼有本事?”
江君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板起臉:“你以為我是LES?”
“不是的,是冷感而已,嗬嗬。”Sally神經兮兮地笑著,“到底是誰啊,讓我們女王陛下動了凡心?”
“秘密。”江君撥弄著嬌嫩的玫瑰花瓣,笑得能膩死人。
“受不了,說正經事,你真的讓那兩個新人介入SLK這個項目?”
江君抿抿嘴:“不是我想讓他們介入,是Du。那個Johny你要盯緊點。Jay嘛,你看著辦吧。”
這批新進的員工都是原內地各銀行的精英,有著很強的業務能力,尹哲更是其中的翹楚。他很快適應了高強度的工作節奏,在眾人中脫穎而出。他工作很拚命,勢頭一點都不輸當年的江君。江君覺得作為上級領導應體恤下屬,善意地勸他不用這麼玩命,要勞逸結合,可尹哲說:“我沒問題的。”沒過多久,尹哲這個沒問題,演變成了大問題。SLK集團的項目出了大紕漏,盡管江君極力補救仍是無濟於事。Du為此勃然大怒,吼得整個工區地動山搖。
“都是幹什麼吃的?你又在幹嗎?啊?天天收花,收到腦子都糊塗了?”Du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怒視著江君,“Juno,你私生活如何我不幹涉,但請你不要影響到工作!”
江君冷冷地看著Du:“第一,你本來就沒有權力幹涉我的私生活;第二,是什麼造成今天這局麵你很清楚;第三,誰贏誰輸我管不了,但是我的人你不能動。”
“很好。”Du把一遝文件摔到她麵前,“你看好了,你以為把SLK那邊擺平不投訴Sally就沒事了?才50萬的損失是吧,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江君掃了眼文件:“這件事我正在處理,有人背後故意給他們下套,躲得過才怪。”她想想又說,“你當初把Johny分給Jay做搭檔不就是等這天嗎?想打擊他的銳氣。時機剛好啊,一箭三雕。50萬而已,我補給他們好了,反正黑臉是我唱,你有什麼可生氣的?”
“你……算了,按你的想法做。但SLK這件事還是要有人出來頂,泄露商業機密不是件小事,你保不住Sally的。Johny這邊想辦法搞出聲勢,其他的我來解決。”
江君有點不甘心:“可以先讓Sally撤出來休假,或者暫時停職。”
Du不耐煩地敲敲桌子:“你還嫌狀況不夠麻煩,是吧?”
江君知道已無可挽回,無奈極了:“知道了,我去跟她說。”
“Juno,這次對不住了。”
江君苦笑道:“不怪你,是我的失誤。”
Sally把所有的資料交給江君,哽咽著說:“對不起Juno,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本來還想和你去北京的,我是不是很差勁?”
江君除了給這個認識多年的女孩一個朋友的擁抱外,什麼安慰的話都沒說。她交給Sally一個信封,送這姑娘離開。
江君花了兩小時自我反省,僵直地坐著,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他們動不了Du,動不了自己,可其他的人呢?第一個是Sally,下一個是誰?下下一個又是誰?她不在乎薪水,那些需要這份工作養家供樓的人可怎麼辦?
電話響起。江君看了看來電,是袁帥。
“媳婦兒,幹嗎呢?”
她覺得很累,心累,明明才三十歲,心境卻跟個老太太似的。江君清楚商場的殘酷,可Sally的離去還是令她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淒涼。
“圓圓哥哥,我不高興。”
“誰欺負我家君君了?滅了丫的!”袁帥惡聲惡氣地說。
“冤冤相報何時了。”
“滅門就能太平好些日子,從古至今都是這樣,族刑和誅九族都是這個道理。”
聽著就覺得毛骨悚然。江君皺眉:“你怎麼這麼殘忍啊?”
袁帥不以為然地說:“不殘忍,就等著被殘忍吧。”
“Jay和Johny到了。”秘書通知江君。
“不跟你說了,我要殘忍地蹂躪別人去了。”
“傻樣兒,晚上出去吃吧,我在‘城門外’等你。”
江君掛了電話,覺得精氣神恢複了大半。非要鬥個你死我活是吧,她一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