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江君前麵的一姑娘問她:“你們等會兒要去拍婚紗照?”

還沒等江君回答,任軍已經唯恐天下不亂地帶著一幫人扛著攝像機、泛光燈、打光板、收音筒等專業設備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

江君貼近袁帥小聲問:“咱不能低調點嗎?”

“這輩子就這一次,乖啊,忍忍。”袁帥安撫道,舉起手臂招呼任軍,“這兒呢,你怎麼那麼肉啊,不是說好早點到,從下車開始拍嗎?”

“是拍電影嗎?那我們是不是也都算群眾演員啊?”某男惶惶地擠過來問,周圍的女同胞們紛紛掏出化妝包,對著鏡子畫眉撲粉。

任軍肩上扛著一卷電線,手裏拎著擴音喇叭跑過來說:“等會兒再補拍吧,你丫淩晨三點多跟我說這事兒,哪來得及找設備找人啊?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吊臂怎麼還不來?”

江君覺得自己快暈倒了,用手遮著臉左右躲閃著對著她猛拍的攝像機,心裏暗暗祈求快點結束吧。

好不容易輪到他們,辦事員問倆人要照片,江君和袁帥大眼對小眼地互看了一眼,辦事員大媽指指門口的指示牌:“趕緊去照吧。”

進了照相室,江君當即傻眼,怎麼就忘了這茬!看著大紅的背景板,她低頭拉拉自己同色的裙子,恨不能當場掐死袁帥。

十年後,已上小學的袁家小寶貝天真無邪地笑著問江君:“媽媽,你和爸爸的結婚照片怎麼這麼怪?你是被PS上去的嗎?為什麼隻P上了頭和肩膀?”

後話不提,隻說領證當日。

江君很不滿意自己的結婚登記標準照,想回去換身衣服再重新來過,可袁帥哪裏肯,哄著求著把她拉到登記處。工作人員遞給他們兩張表格,讓他們分別填寫。江君還惦記著結婚登記照的事情,竟填寫錯了資料。袁帥不幹了,凶神惡煞地挑起眉毛恐嚇道:“再寫錯,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江君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出錯,凝神填好交給袁帥。袁帥仔細核對了兩次,又叫秘書幫他再檢查一遍才遞進窗口。

辦事員貼照片時,見江君臉拉得老長,眼神幽怨,便停了手下的工作,疑惑地問:“姑娘,你是自願的嗎?”

“啊?”江君回過神來,連忙點頭,“是,是,絕對自願。”

“那就成了,這小夥子一看肯定是願意的,樂成這樣。”

大紅鋼印一蓋,齊活兒。

辦事員大媽把兩本小紅本交給兩人:“恭喜二位了。”

“謝謝,謝謝。”袁帥笑容滿麵地從任軍拎的口袋裏抓了一大把糖塞進窗口,覺得不夠,又抓了一把塞進去才滿意地離開。

江君拿著紅色小本本,反反複複地翻看:“這就算登記啦?”

袁帥熟門熟路地指著旁邊的房間說:“還沒呢,一會兒要去那裏邊宣誓。”

“你還挺熟,來過啊?”

袁帥得意揚揚地晃著小紅本說:“年初陪陳文辦離婚的時候去過一趟西城民政局,你相公我全打聽清楚了,流程倍兒熟。”

排在江君前麵的一姑娘問她:“你們等會兒要去拍婚紗照?”

還沒等江君回答,任軍已經唯恐天下不亂地帶著一幫人扛著攝像機、泛光燈、打光板、收音筒等專業設備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

江君貼近袁帥小聲問:“咱不能低調點嗎?”

“這輩子就這一次,乖啊,忍忍。”袁帥安撫道,舉起手臂招呼任軍,“這兒呢,你怎麼那麼肉啊,不是說好早點到,從下車開始拍嗎?”

“是拍電影嗎?那我們是不是也都算群眾演員啊?”某男惶惶地擠過來問,周圍的女同胞們紛紛掏出化妝包,對著鏡子畫眉撲粉。

任軍肩上扛著一卷電線,手裏拎著擴音喇叭跑過來說:“等會兒再補拍吧,你丫淩晨三點多跟我說這事兒,哪來得及找設備找人啊?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吊臂怎麼還不來?”

江君覺得自己快暈倒了,用手遮著臉左右躲閃著對著她猛拍的攝像機,心裏暗暗祈求快點結束吧。

好不容易輪到他們,辦事員問倆人要照片,江君和袁帥大眼對小眼地互看了一眼,辦事員大媽指指門口的指示牌:“趕緊去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