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他不想沈蘿離開他。
哪怕是他跟過去一樣,回到臨海別墅,能看到一個坐輪椅的女人,也不想看到那個空蕩蕩的房子。
沈蘿用盡力咬他,他還是不肯放手。
沈蘿憤恨的鬆開他,冷冷的瞪著他,說:“穆司寒,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錯誤,我不想再繼續下去,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不在我的計劃裏!哪怕和你結婚,你都不在我的計劃裏,這場婚姻,我最想要的是血丹參王,我僅僅隻是用這場婚姻換我的一雙腿而已,你不是問過我,我們的婚姻是不是一場交易嗎?穆司寒,我現在可以回答你,嫁給你,你連我的交易品都不是!你隻是一個附屬品,你爺爺借著交易給我一個附屬品!”
這些話,像是一顆顆炸雷,轟炸著穆司寒。
若是以前,她同他說這樣的話,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即使現在,穆司寒也一樣很憤怒,可看著懷裏說狠話的小女人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獸,他的心便軟了。
他一直以為他心就像石頭一樣硬。
此刻他才發現,他也有錯的時候。
他銳利深沉的目光,死死盯著沈蘿,啞聲道:“那就讓我當你一輩子的附屬品。”
“不要以為你說這樣好聽的話,我就會回心轉意,穆司寒,這婚,我離定了!”
沈蘿很清楚,她對別人心軟,就是對自己狠毒。
怪她當初要離婚的想法不夠堅定,她才會被穆司寒這樣傷害。
沈蘿從她的衣袖上抽出一根銀針,毫不留情的紮進穆司寒的頸椎。
微微的刺痛感之後,穆司寒的兩條胳膊開始變得麻木,抱著沈蘿的力度緩緩減少。
沈蘿順利的從他懷裏出來。
此刻,穆司寒的雙腿也一樣開始變得麻木。
沈蘿站在他麵前,決絕地說:“看,不是我不會反抗,而是我太傻,對你沒有防備,我若提前防備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沈蘿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去。
穆司寒四腳麻木到癱軟,根本無力行走。
他隻能眼睜著的看著沈蘿,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他眼中,閃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疼惜。
沈蘿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穆司寒怎麼會找到這裏。
當她踏進家門,看到顧明珠的那一刻,頓時明白了。
顧明珠見沈蘿一個人回來,緊張的問:“穆司寒呢?”
沈蘿卻瞪著顧明珠說:“誰讓你來這裏的,滾出去!你沒資格進外婆的家門!”
沈蘿推著顧明珠,一直把她推出去,關在門外。
顧明珠憤恨的說:“穆司寒呢?他在哪裏?”
沈蘿把門從裏麵鎖起來,根本不理會顧明珠,進了正屋後,把裏麵的門也緊緊關起來。
顧明珠使勁的敲著門,沈蘿還是不理她,她隻好跑出去找穆司寒,她一邊走一邊問,她也碰到那幾個打牌的老人,才知道穆司寒去墓地找沈蘿。
顧明珠到墓地,一眼就看到穆司寒紋絲不動的站著,她趕緊衝過去,就看到穆司寒的脖子上留著一個明顯的牙印,而且還在往外滲血,血染紅了穆司寒潔白的領口。
但他知道他不想沈蘿離開他。
哪怕是他跟過去一樣,回到臨海別墅,能看到一個坐輪椅的女人,也不想看到那個空蕩蕩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