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昵的舉止,絲絲融化著兩個人的心。
“三年,整整三年,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說?”
穆司寒在想,若是她早一點告訴他,是不是他就不會遺失她這麼久?
“怕。”
沈蘿隻說了這一個字,她什麼都不怕,不怕家人不喜,不怕一個人孤獨,不怕全世界都負她。
隻怕她將她的心事說出來,得到的全部是失望。
因為那時有太多的不確定。
穆司寒冷漠的眼神,穆司寒生氣的舉止,穆司寒如陌生人的態度。
她怕她當穆司寒是她愛情的全部,而穆司寒隻當她是一個可以忘記的過客。
穆司寒指尖輕蜷,她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成長得這麼優秀,她幾乎什麼都會,何曾會有一個怕字。
這份恐懼是他給她的。
他真想把他的心剖出來,讓她看看,他要把她放在他有心髒深處,隻放她一個人,隻用她一個人把他的心塞得滿滿的。
他要怎麼樣才能對不起她的這些深情。
他慶幸她還在堅持著,若是她很多年前都不堅持,把他拋卻在她的心房之外,他都不知道在他想起來是她後,他會有多疼。
“我要怎麼樣才能彌補我所犯下的錯?做再多,都不及你的分毫!”
穆司寒的心在被淩遲。
沈蘿則是會心一笑。
“錯不在你,我也不需要你的彌補,你隻用……”
沈蘿低頭看下他的胸膛。
“隻用什麼?告訴我,我都照辦。”
她伸出手指戳向他的心房處。
“把這裏給我住,產權七十六年。”
她今年二十三歲,再加七十六年,一共九十九。
久久,真好。
“七百六十年都可以。”
有她,穆司寒的心房,怎麼還能容得下其他人。
“七百六十年,我們都變成石頭了。”
沈蘿笑著,難掩心中歡喜。
“變成石頭,也是沈蘿的石頭。”
高冷嚴峻如穆司寒,說起肉麻情話,亦很得人心。
沈蘿捧起穆司寒的臉,在他的薄唇上深深印一吻。
她凝視著穆司寒,說:“三年前,選擇嫁給你,不是真的為了血丹參王,也不是真的為了報複顧明珠,而是……”
“我—愛—你。”
“爺爺又想讓我嫁給你,機緣那麼巧合,所以,我在賭在萬分之一的希望,若你日日與我相處,或者會就會想起我……”
她的話,如同一道雷,響徹在他耳邊。
她說,她愛他。
可她的話,又刺痛了他的心,他沒有與她日日相處。
她賭對了,他隻是後來與她相處的時間多了,他還是不自主的被她吸引。
他給她的日日相處,來得太晚。
他怎會後知後覺才知道,她若是想要血丹參王,定能從爺爺手中獲得。
她若真想報複顧明珠,也總能用千千萬萬種方法。
“沈蘿,謝謝的勇敢,謝謝你的堅持,謝謝你這麼多年沒有忘記我。”
“我—也—很—愛—你!”
顧不得儀式感了,穆司寒隻想把他想說的話,也說給沈蘿聽。
至於儀式,他會補給她。
四目相對,盈盈目光,交織著熾熱的愛意。
親昵的舉止,絲絲融化著兩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