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逼得太緊,不然沈蘿應該不會離開穆司寒的。
紀喬笙帶著資料再次去找沈蘿,把今天在穆司寒別墅裏問到的這些情況都告訴了她。
“那個安聰是放火的人?”
“嗯。”
沈蘿想起她在宮月那裏的時候,宮月說阿意看到他們家一個傭人在酒店裏見陸遠,阿意偷聽到他們安排放火的事情,然後阿意趕回去,宮家已經失火了。
“放火的人應該不是安聰。”沈蘿認真的回了一句。
“這是為何?”
“阿意可能忽略了一點,當時他看到安聰去見陸遠,然後他就趕回宮家,當時宮家已經失火,阿意救人心切,安聰不可能速度比他還要快,那說明還有其他的內應。”
“該不會就是他們說的這個阿天吧,隻是這個阿天在幾年前已經生病去世了。”
沈蘿揉著太陽穴,畢竟當年的事情,她不在現場,目前隻能靠推測。
“阿天可以查,安聰也可以查,安聰曾經隻是宮家的一個傭人,他是以什麼樣的資格當上陸遠的特助?”
沈蘿提起的疑點,紀喬笙很認同。
他大概已經可以理順這個官司如何去打了。
“沈蘿,官司的事情你就別費心去想,多注意休息,這邊都交給我處理,我會跟穆司寒和你生母好好交接。”
沈蘿點點頭。
她也的確不適合太過於勞累。
“需要你多費心了。”
紀喬笙關切的看著沈蘿,說:“你是單腎還是雙腎都出了問題?”
“雙。”
紀喬笙垂下眸子,心痛不已。
他低喃著:“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單腎還有機會,但是雙腎,實在是太可怕了,那會危及到生命的。
“是人都會生病,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隻是有衰竭的跡象。”
“若是你沒懷孕還好,可你現在懷著孕,幾乎是沒有辦法醫治的,這麼拖下去,會真的徹底衰竭的。”
紀喬笙也知道沈蘿的經曆,這麼好的一個女孩,怎麼上天就如此不垂憐呢?
沈蘿也低下頭,房間裏的氣氛十分緊張。
好一會兒,沈蘿才慢慢地說:“我自己在控製著,隻需要再撐兩個多月,隻要能撐過這兩個多月,我就提前把孩子剖出來。”
“生病哪能沒有一點意外?你一定要冒這個險嗎?是不是現在終止妊娠的話,機會很大?”
沈蘿沒有回答。
紀喬笙猜測到肯定是的。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沈蘿不可能會偷偷的離開。
“沈蘿,你一定要慎重考慮,即使你現在拖著也是為了保孩子,也假如有什麼意外呢,但是你現在放棄孩子的話,你肯定是可以平安的。”
“紀先生!這樣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遍,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聽到第二遍,他們已經在我肚子裏動了,我不會放棄他們的,我小時候就在想,等我長大有了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的疼愛我的孩子,哪怕我有很多個孩子,我會對每一個孩子都很好,絕不會讓他們在心理上受傷。”
都怪她逼得太緊,不然沈蘿應該不會離開穆司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