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洛漫不經心地吐了口煙霧:“不是兄弟。他是我男朋友。之一。”
幾個人一齊哄笑起來。黑澤爾摟過他的肩:“我能不能加入其中?”
沙耶羅的頭上都快氣得冒煙了。
把煙在指間轉了一圈,叼在嘴裏,赫洛挑釁似的一笑,長腿一邁跨上了飛行器,發動了引擎就飆了出去,沙耶羅箭一樣追上,跳上車後座,一俯身把赫洛緊緊壓在車座上,狠狠一擰油門,引擎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嘯,帶起一道塵霧,飛行器載著兩人風馳電掣地朝埃及城區駛去。
而此刻的埃及城區裏,正悄悄的經曆著一場劇變。
獅身人麵像之下,埋藏著負能量源的胡夫王金字塔仍然被軍隊嚴密的防守著,而擁有它所有權的“法老”們坐在一張談判桌上,與某個外來者進行著一場將會徹底影響全球命運的地下交易。
以賽亞轉了轉手裏的電子筆,在透明磁板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將十個億的美元彙入了“法老”們的賬戶後,把那座無價之寶納入了囊中。
他抬起頭望向窗外,望著自己的武裝部隊將一大批一大批的難民趕入金字塔入口,眼神裏充斥著某種癲狂的渴望。那些難民,都是他用於喚醒負能量源的“祭品”,也是他用來改變這個世界的武器。
“交易成功了嗎,我的兒子?”一個聲音從他耳朵裏的通訊儀裏傳來,以賽亞微笑著點了點頭,手裏撚動著那顆銀質象棋,“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現在隻要等待我們最需要的祭品……把自己親手送上門來。”
赫洛一行人抵達胡夫金字塔時,太陽已經沒入地平線,唯餘一抹血色光暈。衣著襤褸的人們排列成一隊蜿蜒的長龍,緩緩進入通往金字塔內部的大門,仿佛幾千年前為王殉葬的盛景。他們都低著頭,腳上戴著電子鐐銬,脖子上束縛著不斷閃爍著一串編號的頸環,是和他一樣的克隆“奴隸”,蠕蠕行走在這片無垠的沙漠裏時,看上去就像一群等待宰殺的牛羊,那樣沉默,那樣麻木。那種景象一下子就刺痛了他。
“這群人是要被弄進去做什麼?”他扭頭問身後的沙耶羅。
“不論是做什麼,落在以賽亞手裏,都隻會是犧牲品。”沙耶羅的語氣聽上去漠然而冷靜,赫洛有點不快。但他知道,要和沙耶羅一起行動,就得杜絕情緒的影響,所謂正義與邪惡,對與錯,在他看來界限都異常模糊。
他眼裏唯一清晰的,不過就是他的造物主而已。
他捋了一把被風吹亂的頭發:“所以我們該怎麼做,隊長?”
“緊跟著我,聽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沙耶羅仔細地將作戰計劃講了一遍,赫洛認真的聽完,點了點頭。沙耶羅瞥見他頭罩下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頸,心怦然一跳,惡質的補充了一句:“否則我會把你幹到懷孕。”
“……”
沙耶羅滿意的感覺懷裏人打了個激靈。
他伸手從他腋下探過去,將一個能發出超聲波頻率的信號口哨掛在他頸間,叼在嘴裏吹了一下,呼吸激得赫洛又是一僵。所有飛行器在身後整齊地停下,沙耶羅跳下去,將隱身作戰服的麵罩套上了臉,扛起飛行器上的一個曲速引擎驅動器打進了沙子中,動作利落又瀟灑。
赫洛上前幫他固定好,見沙耶羅意味複雜地眯起眼,伸手想摸他的頭,赫洛往後一縮,手握成拳頭按到他胸膛上,用唇語說:“。”
沙耶羅灼灼地盯著他,半天才移開視線,朝身後其他人比了個行動的暗號,一邊教給他:“這是散開潛行的意思。”
赫洛點了點頭,表情認真的像個小學生。
他跟著他伏下身,像兩棲動物一樣貼地爬行,漸漸濃重的夜色裏,隱身作戰服令他們悄無聲息的避開了那些安置著紅外線檢測的崗哨,爬到了那些運送奴隸的車旁。他們爬到車的底部,沙耶羅用手裏的軍刺卸掉一塊車底,用手表檢測了內部一番,接著帶著他鑽了進去。
車內一片狼藉,裏麵有幾個赤身裸體死掉的奴隸,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性交過後的淫靡氣息——這些奴隸是被活活蹂躪死的。
赫洛厭惡地別過臉,沙耶羅剛從奴隸脖子上扒下兩個頸環,卻聽見了車門打開的聲響,一個雇傭兵抓著一個女奴隸的頭發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