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在安檢處的警察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慌亂成一片的旅客們紛紛下蹲抱頭。
“誰敢過來,我一槍打死她,我活不了,我就找個人陪我一起死!”
“別開槍,有話好說!”奪槍救人失敗的吳弶急忙高舉雙手,示意投降議和,而包圍著他們的警察卻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讓那些警察把槍放下!否則!”女人故意扣了扣扳機,看得吳弶觸目驚心,急忙朝著身後的警察大吼起來。
“你們快把槍放下!沒看到她挾持了人質嗎!”
舉著槍的警察在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紛紛將槍放在了地上。被女人挾持著不斷往後退的宋嘉莉被這樣的畫麵嚇得哭不出聲,卻眼淚直流。
“嘉莉,別怕,不會有事的。”吳弶舉著雙手一路跟著她們移動。
“給我準備一輛車!”
“好,你小心槍走火。”吳弶舉著雙手對女人提出的要求不敢違抗,就在此時,一聲槍響。
一個躲在角落的警察朝著女人的小腿開了一槍,這一幕幾乎震碎了吳弶的心,他惶恐地看著女人憤怒地舉起槍朝著宋嘉莉的腦門扣動扳機。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槍順著女人因疼痛而鬆開的手落地。
吳弶見勢,一個上前踢走地上的手槍,橫掌劈向女人的鎖骨上方,快速拉過她手裏的宋嘉莉,然後一個後旋踢落在女人腹部,直接將她打翻在地,警察在下一刻蜂擁而至,將她擒住。
“嘉莉,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吳弶緊緊地摟住不斷顫抖的宋嘉莉,站在不遠處的社員們急忙衝上來安撫他們。
隨後他們社團被警察帶去機場辦公室做了一個簡單的筆錄。
持槍的女人是一個販毒分子,她攜帶了巨款準備逃去國外,卻沒料到有警察追來,情急之下劫持了宋嘉莉作為人質。
察覺到不妥的吳弶本想趁機奪槍和歹徒肉搏,沒想到那女人竟會武術,她以極快的速度避開了吳弶的攻擊,並開槍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你們可以走了。”
社團的人員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感歎著剛才幸好有驚無險。
“沒事了,堅強點,我們還要去大酒店享受呢,對不對?我聽說那裏有冰雕展覽,還有泡澡的地方……”比宋嘉莉高了半個頭的蘆溪伸手搭上她的肩膀,體現出大姐姐的情懷,而楊楚峰拽住吳弶的後領,搖搖頭,示意這個時候最好讓女生去安撫。
佇立在機場二層穿著風衣的少年雙手扶欄,下視著走出機場的一夥人,轉身邁開腳步離開原地……
全國賽館是一棟外附玻璃幕牆的巨型石木結構建築,獨特的造型吸引了所有抵達此處的參賽者。
所有的參賽者隻能站在外場仰望這棟仿佛跨越了幾個世紀的大型建築物,因為還沒到真正比賽時間,賽場不對外開放,所以前來踩點的社團都不能入內。
由於天色漸晚,所有的參賽團隊幾乎一窩蜂地往離這兒最近的五星級大酒店湧去。
在排隊領取房號過程中,一陣爭吵聲從酒店前台傳來,大家順著爭吵的聲源望去,原來,蘆溪在擁擠中不小心撞掉了對方的手機,她禮貌地道歉,而對方卻似乎蠻不講理。
“道歉有什麼用,我益俊哥哥送的陶瓷掛件已經摔碎了!”夏洛暖撿起地上摔成兩半的日本陶瓷娃娃,五官因為氣憤而擰在了一起。
“多少錢,我賠你。”蘆溪拿出錢包隨時準備掏錢。
“賠,你怎麼陪,你賠得起嗎,這是我的益俊哥哥從日本買來送我的,你走路都不長眼的嗎!”
“我走路不長眼?你的身高壓根就沒在我視線範圍內!穿著高跟鞋走路不長眼還在玩手機,活該!”對於夏洛暖這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蘆溪可是一點也不禮讓。
還在忙著領房卡的楊楚峰趕緊拿著社團的房卡從人群裏擠出來,兩大社團的人針鋒相向,若不是楊楚峰及時拉住蘆溪,這兩個都不好惹的人肯定得打起來。
“蘆溪,不要鬧事。”楊楚峰急忙將蘆溪拉回來。
“她們欺負你女朋友,你幫誰?”
“宋嘉莉?原來是你們社團的人啊。”夏洛暖尖銳的眼神掃到人群中的宋嘉莉身上,大小姐模樣地伸出手掌,“想道歉的話,把你手機上的軟陶娃娃給我。”
一道頎長的身影從酒店旋轉式的玻璃門穿入,少年黑色的風衣搭在挽起的手臂處,咖啡色的禮帽蓋住末端微卷的黑發,他略微低頭,繞過熙攘的人群,將目標鎖定在不依不饒的夏洛暖身上,徑直上前將其拽走。
眾人甚至沒看清楚他的模樣,一切便已經恢複了平靜。
少年抓著夏洛暖纖瘦的手臂繞過好幾條走廊,隨後動作迅速地掏出房卡刷開了一間豪華單間,一把將夏洛暖拉進去,關上門。
“益俊哥哥?”
在少年摘下帽子之後,夏洛暖激動的撲上去想要抱住他,而朱益俊一個閃躲,坐在了鋪著深色係被褥的大床上,裹在深藍色西褲的修長雙腿優雅地重疊著。
“不要為了已經摔碎的東西而去為難別人。”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朱益俊自己觸摸了一下額頭,沒等夏洛暖開口反駁,他便一頭栽倒在床褥上。
“益俊哥哥?”夏洛暖急忙快步上前,試探性地將手撫上他的前額,滾燙的溫度幾乎灼傷她的手,“益俊哥哥,你發燒了?你等著,我去給你買退燒藥。”
朱益俊沉重的眼皮隨著夏洛暖開門的身影緩緩落下。
“嘉莉,你先去找房間放行李,我去看看前麵是不是有溫泉。”蘆溪興奮地指著前麵的標示牌,丟下提著兩個行李包的宋嘉莉,一溜煙就看不著影了,宋嘉莉隻好沿著富麗堂皇的走廊尋找和房卡相對應的門牌號。
“09,應該是這間了。”宋嘉莉提了提抱在懷裏的行李,正準備刷房卡的時候重量失衡,直接從半掩著的門外摔到裏麵的地板上,“原來沒鎖門啊。”
宋嘉莉摸摸磕到地毯上的額頭,小聲地埋怨著,起身關上房門,準備將行李丟到床上去,誰知一轉身進來便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朱益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