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啥樣?豬頭一樣唄。
田桂花是打小幹慣了農活的,手裏自有一把子力氣,否則也不會打小就有底氣和男孩子打架了。
昨天田桂花左右開弓,可沒少扇許氏巴掌,經過這一夜的發酵,許氏的臉除了紅腫之外,更有條條青紫的指印顯現出來,看著那叫一個慘!
季洪海瞥一眼許氏那腫如豬頭的臉,就忍不住把臉撇到了一邊,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故作淡定的把手裏的煙袋鍋在桌角敲了敲,才道:“那你想怎麼樣?”
季文一聽有門,立即挺起胸膛,義正言辭的道:“當然是找田桂花算賬啊,我婆娘被打成這樣,他馬家難道不該賠我們湯藥費嗎?
薑氏更沒好氣了,“那你找馬大龍去啊,這一大早的跑來跟我和你爹哭有什麼用?也不賺晦氣!”
季文理直氣壯的道,“瞧娘你這話說的,誰家出了事情不是一家兄弟一起上的啊?咱家四兄弟,我婆娘被打了,我不該回來跟您二老商量商量,然後叫上兄弟一起上門去討回公道嘛?”
季洪海和薑氏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心裏不約而同的想到的都是昨天吃了午飯就趕著出門做工的二兒子,和傍晚才回來就挑了擔說要去縣裏進貨的三兒子。
夫妻此時心裏已經有數了,老二媳婦兒向來是個聰明的,她隻怕早就算到了老大夫妻倆會來這一手,才會大中午的就讓老二躲了出去。
而老三媳婦雖然沒老二媳婦聰明,可抵不住人家有自知之明,會有樣學樣。
否則老三也不會才挑了擔回來,在家裏打個轉就挑著擔急急忙忙的說要去縣上進貨了。
季洪海現在已經有些後悔聽老大的把家給分了。這一分家,人心就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想著,他就歎了口氣,道,“老二和老三都沒在家,老二去鎮人給人做工去了,老三也去縣裏進貨去了,至於老四,你婆娘就是因為說他和田桂花的閑話才被打的,你覺的他會幫你婆娘出頭嗎?
再說他那腿都還傷著呢,這事兒隻怕還得你自己去辦。”
季文和許氏聞言齊齊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許氏就跳了起來,叫道,“這一大早的老二和老三能都不在?
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為怕老二老三有個閃失就不管我們了啊,我這個季家長媳被人打成這樣,要是咱們季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還不被人瞧輕了去?”
見季洪海臉色變了變,季文也立刻湊上去道,“是啊,爹,這次咱們要是不拿出個態度來,隻怕以後別人看我們家的人這麼不團結,沒事都會欺上門來的。”
薑氏看著不依不饒的長子和兒媳婦,無奈的出聲道,“你爹沒騙你們,老二和老三確實不在家,昨兒個就出門去了。”
許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就拍著大腿開始哭嚎,“我的天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還以為嫁到你們季家會有好日子過……結果別人想打就打……男人還不給我出頭……你季家的男人都是軟蛋啊……沒天良啊……”
還能啥樣?豬頭一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