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點點頭,麵不改色的繼續胡扯道,“娘說的甚是。兒子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昨天賣房子的時候,兒子把自己和媳婦兒也一起賣給了姚家了。”
圍觀的村民頓時嘩然;薑荷花也被這個消息驚的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地上的季文,臉色更是比死了親娘還難看。
季洪海看著季霆平靜淡漠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暗芒,臉上卻似被這個消息給打擊到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季霆道,“霆兒,你跟爹說笑的對不對?你沒錢了不會找爹要嗎?怎麼會做這種傻事呢?”
季霆轉眼看著季洪海,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道,“爹,荀叔說我的腿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如今想要治好,要花的時間和銀子,會比原本多出一倍來。
而我媳婦兒的情況爹你也知道,大哥買她回來時她都快要死了,為了救回她的命,我求大夫給她用了人參吊命。鎮上任安堂的大夫說我媳婦傷了腦子,要想徹底治好,治傷的藥和補藥都要吃上一整年,以後也幹不得重活。
這一個月,我們光藥錢就已經欠了兩百多兩銀子了,而要徹底治好我自己的腿和我媳婦兒的病,沒有個三四百兩是肯定不成的。兒子不想當一輩子的瘸子,也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漂亮媳婦沒了性命,所以隻能去求姚叔買下我們夫妻。”
季霆轉眼看向已經完全聽的愣住的薑荷花,好心情的勾起嘴角,道,“娘,以後您不用再為兒子擔心了,姚叔心善,不但給我們夫妻倆包吃包住,還答應出銀子治好我的腿和我媳婦的病。
雖然我們夫妻倆都是沒有月錢的,不過您二老放心,我媳婦兒女紅做的還不錯,兒子答應每年給您二老的孝敬,肯定還是會給你們的。”
季洪海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麵上卻苦著臉做悲痛狀,低頭歎道:“早知道給你買個媳婦兒回來,反倒還成了你的拖累,我當初就不該答應你娘和你嫂子給你買媳婦。”
看著季洪海拙劣的表演,季霆很為自己的憨傻感到不值。以前身在局中,他把親人的欺瞞和壓榨都當做了理所當然,如今被徹底傷透了心,對父母親人都死心了,他才真正看清自己爹娘的真麵目,這不能不說是種悲哀。
“爹大可不必為兒子感到難過,我們夫妻能賣身到姚家是我們夫妻的幸運。”演戲他也會,既然季洪海要玩,那大家就一起玩好了。
季霆微扯嘴角,淡笑著說道,“幸好我上頭還有三個哥哥,我們就算不在爹娘跟前侍奉,您二老也不會少了人伺候盡孝。”
薑金貴看不上季洪海的惺惺作態,故意拆台道,“你們兩口子就是沒賣身給姚家,你爹娘也輪不到你們養老送終。當初的分家文書上可是白紙黑字的都寫清楚了,季家大宅和田地都沒你的份,日後給二老養老送終也與你無關。”
季霆點點頭,麵不改色的繼續胡扯道,“娘說的甚是。兒子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昨天賣房子的時候,兒子把自己和媳婦兒也一起賣給了姚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