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大娘聽了,就歎氣道,“石頭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投胎到薑荷花的肚子裏了呢?難怪小小年紀就被送去鏢局當學徒了,就薑荷花對這孩子的這股痛恨勁,隻怕當初把人送去鏢局,打的也是想把人磋磨死的主意吧?”
與黃氏並稱荷花村大嘴婦的薑桂花,與薑荷花是同輩的堂姐妹,可自打薑荷花跟季洪海勾搭成奸之後,薑桂花就再不肯跟自甘墮落的薑荷花來往了。
此時看著惜日的小姐妹變成這個樣子,薑桂花眉頭一橫就不客氣的揚聲罵道,“薑荷花,你是不是瘋魔了?你爹娘兄弟當初可是去你弟媳家吃喜宴,大晚上的沒被留宿,摸黑趕路回家才出的意外。
你不去怪你那個才死了男人就改嫁的弟媳婦,卻怪到自己才出生的孩子身上,你這是生孩子生出毛病來了,還是日子太的太舒坦了,慣出毛病來了?”
對上薑桂花,薑荷花要吃人般的氣焰立即就收了起來,滿臉委屈的跺腳哭道,“桂花姐,你不知道……”
薑桂花雙手環胸不屑的瞥了眼一旁的季洪海,冷冷打斷薑荷花的話,哼道,“當年的事情,兩個村子的人誰不知道?我看也就是你自己拎不清吧?這十裏八村的誰不羨慕你生了季霆這麼個好兒子?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家那些田地,大宅子,如今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季霆嫌的銀子換的?”
薑荷花還真答不上來,因為季家如今的這份家業,還真都是靠著季霆賺的銀子才置辦下來的。除此之外,她三個兒子當初娶媳婦的花用,季文鎮上的雜貨鋪,季武學木工時送的拜師禮,季文做貨郎的本錢,用的也都是季霆嫌回來的銀子。
眼見眾人都是一臉“你們用著季霆的銀子,還往死裏做賤人家”的表情,眼裏全都是滿滿的鄙夷之色,薑荷花心虛之餘又被看的心慌意亂,下意識的就往季洪海靠去,想要季洪海幫她解圍。
可季洪海此時心裏也正恨著呢,他一直以為薑荷花隻是不喜歡季霆,卻不知她已經恨季霆恨的想要他死了。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兒子,季洪海對薑荷花私自謀害兒子還是很不滿的。
不過就算沒了季霆,他也還有三個兒子,再加上這些年順著薑荷花的意思對季霆不聞不問也習慣了,季洪海對季霆死不死,還真沒什麼大的感觸,就是覺的薑荷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事情鬧出來,丟了季家的人。
除了季霆,大房、二房和三房的幾個孩子眼看著就要到說親的年紀了,要老季家的名聲臭了,以後可就不好說親了。
季洪海心裏正窩著火,所以麵色陰沉的狠狠瞪了薑荷花一眼,才穩了穩情緒,站出來為她收拾爛攤子。“桂花堂姐還請息怒,荷花心疼季文受傷才會氣的口無遮攔,堂姐和大家莫要當真才是。”
邊上的大娘聽了,就歎氣道,“石頭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投胎到薑荷花的肚子裏了呢?難怪小小年紀就被送去鏢局當學徒了,就薑荷花對這孩子的這股痛恨勁,隻怕當初把人送去鏢局,打的也是想把人磋磨死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