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跟老夫人稟報了與小姐失散的經過,老夫就讓奴婢們下去休息。可小姐當時還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奴婢這心裏就跟在油裏焦著一樣,那裏敢休息?奴婢當晚又偷偷的去求見了姨老夫人,誰知姨老夫人也讓奴婢安心回去等消息。
奴婢等了兩天,實在等不下去了,才讓沉香拿著一對金鐲子去跟老夫人屋裏的鶯姐兒打聽消息。從鶯姐兒嘴裏奴婢才知道,原來陳府除了老太爺,老夫人和姨老夫人身邊的幾個老人,府裏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陳家還有位庶出的四小姐,住在陽城的莊子上。
府裏眾人喚的四小姐是二太太嫡出的陳芷瑩小姐,今年十一歲,她是小姐您同父異母的妹妹,按年紀來算,她的排行應該是在小姐您後麵。
鶯歌兒說原本宮裏透出消息有意在明年大選秀女。陳家除了小姐您並沒有適齡的小姐可以送進宮去。鶯歌兒說老太爺早一個月還和老夫人商量,要明年接了小姐送進宮去,可誰知小姐會因天災提前回京,更沒想到會在回京途中與奴婢們失散。”
秦嬤嬤說到這裏神情厭厭的,語氣很是唏噓遺憾,聽的沉香心頭一突,緊張的偷眼去打量姑爺。
果然,姑爺的臉都快黑成鍋底了。
沉香急的不行,悄悄去扯秦嬤嬤的衣袖,卻被不明所以的秦嬤嬤不高興的一把揮開。“你扯我做什麼,我還沒跟小姐說完呢。”
月寧和季霆聞言齊齊看向沉香,嚇的沉香噤若寒蟬,低頭做鵪鶉狀,再也不敢吱聲了。
秦嬤嬤猶自沉靜在自己的回憶裏,沒人打擾之後就又開始絮絮叨叨的敘說起來,“小姐一人流落在外,清白不在,進宮選秀是肯定不成了的。
鶯歌兒說老太爺一聽說小姐失蹤了,當場就變了臉色,厲聲喝斥老夫人,說府裏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庶出的小姐,府裏的四小姐是二太太嫡出的陳芷瑩小姐。
老太爺還讓老夫人告訴姨老夫人:陳家不需要有辱門風的女兒,讓大家都閉緊嘴巴,不準傳出一點兒有關小姐您的風聲。”
秦嬤嬤說著就落下淚來,握著月寧的手哽咽道,“我的小姐這麼聰明,這麼漂亮,打小就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奴婢不甘心啊,您那麼努力的苦練琴棋書畫,刺繡女紅,就是天冷的凍死個人都不曾休息過一天。
您那麼沒日沒夜的讀書識字、學刺繡女紅,不就是為了讓老太爺和老夫人能高看您一眼麼?好不容易您出落的比陳家的小姐都要漂亮優秀了,老太爺憑什麼見都沒見您,就說不認您就不認您了呢?”
換作前身陳芷蔓在這兒,聽到這事兒大概還會憤怒不甘,氣的要死,可已經換了內芯的月寧,是真的覺的被陳家放棄不是什麼壞事。
奴婢跟老夫人稟報了與小姐失散的經過,老夫就讓奴婢們下去休息。可小姐當時還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奴婢這心裏就跟在油裏焦著一樣,那裏敢休息?奴婢當晚又偷偷的去求見了姨老夫人,誰知姨老夫人也讓奴婢安心回去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