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這就是我媳婦月寧。”季霆見月寧迎出來,忙急走兩步走到她身邊,溫聲跟她解釋,“你到家裏的時候,二哥還在外頭做活兒,分家書都是二嫂代為按的手印。”
這是說季家分家時,季武當時是不在的。誰都知道季家這家分的不公,季武當時不在也並不能說明他就沒有那占便宜的心思。不過就衝著他妻子和兒子在有人想害她時,肯來給他們報信,他們就得記著這份情。
月寧衝季武盈盈一福,“見過二哥。”
“不,不,不用這樣,都,都是一家人。”季武的臉一下就漲紅了,慌的連連擺手,一時拘謹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月寧驚訝的看看季武又轉頭看看季霆,要不是季武的相貌與季霆有三四分相似,她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親兄弟了。
季洪海和薑荷花一個狡猾貪婪,一個欺軟怕硬,像季文就是得了父母的真傳,季霆雖然被爹娘兄嫂欺負的挺慘的,不過在月寧看來,他其實腹黑又狡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這季武一看就是老實人,真難得季家這顆歪竹上還生了這麼顆好筍。
月寧臉上的笑容立時就真誠了許多,“二哥不用客氣,咱們進屋坐吧。”
季霆也道,“這裏雖是姚家,可這院子是分給我們夫妻住的,咱們是自家兄弟,二哥就當回自己家一樣,不用客氣。”又轉頭跟月寧道,“你進屋去把東西拿出來,咱們就在這堂屋裏說事兒。”
東屋的廂房是她跟季霆的臥房,請大伯子到自己睡房裏說事,就算有季霆坐陪也確實不妥。月寧答應一聲,轉去屋裏把圖紙和碳筆都拿了出來。
沉香提了水壺進來,輕手輕腳的給三人都倒了碗水,然後就自覺站到了月寧身後。
季武雖隻是個木匠,可這麼些年也沒少與一些大戶人家打交道。他雖然不清楚沉香的身份,可看她的衣著和做派就跟那大戶人家裏守在主子身邊,有些體麵的丫環似的,不由驚訝的看了眼坐在季霆身邊,低頭擺弄著紙筆的月寧。
有關月寧這個四弟媳的事情,季武自然也沒少聽說。
這容貌、談吐和舉手投足間的氣度,一看就跟他們這些泥腿子不是一樣人,現在再加上她身後站著的這個女子,活脫脫就是大戶人家小姐的做派,可見那傳聞應該是真的,這個弟媳婦還真是哪戶人家的落難小姐。
“今天請二哥來,是想請你幫忙做幾輛擺攤用的車子的。”季霆起了個話頭,就把從月寧這裏聽來的有關餐車的功用先跟季武說了一遍。
“這車體要離地兩尺,車身與一般的馬車等寬或略寬些,但長度肯定是要更長些的。因此這車要有四個輪子,頂部要做成房子一般的斜頂,方便萬一下雨時好泄雨水……”
月寧將畫好的餐車外觀草圖遞給季霆,又忙開始畫餐車的內部結構圖。
季霆接過圖紙隻看了一眼就轉手遞給了季武。“二哥先看一下這圖,看看這樣的車子你能不能做?”
“二哥,這就是我媳婦月寧。”季霆見月寧迎出來,忙急走兩步走到她身邊,溫聲跟她解釋,“你到家裏的時候,二哥還在外頭做活兒,分家書都是二嫂代為按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