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現在自立女戶,不會是看不上季霆,如今得了自由就想把他給甩了吧?
薑金貴眯眼打量季霆,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季霆長的跟頭熊似的,就兩人這身材,晚上躺一塊兒,是個女人都得擔心自己睡到半夜,會不會因為男人翻個身而被壓死吧?換他是月寧,他也不樂意要這麼個壯的跟座山似的男人做自己夫婿啊。
薑金貴覺得自己真相了,一指頭差點兒沒戳到季霆的鼻子上去,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就長點兒心吧,跟個二傻子似的還讓你媳婦自立女戶?
也不想想人家那麼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不是落了難,她能落你手裏?你讓她自立女戶了,她要是翻臉不認人,以後還有你什麼事啊?”
跟個二傻子似的季霆同學被罵的跟個二傻子似的,立在那裏哭笑不得,心裏卻也為薑金貴對他的維護感動不已。
不過為了以後能有安生日子過,月寧立女戶的事事在畢行,季霆隻能半真半假的道,“表舅,讓月寧立女戶那是我們與姚叔和荀叔商量了之後才決定的,為防你說的那種情況發生,姚叔還讓月寧寫了保證書。
等南山坳那房子起好了,姚叔還要為我們主婚,讓我們正式拜堂成親呢。您就放吧,月寧現在是我媳婦兒,以後也隻能是我的媳婦兒,跑不掉的。等我們成親擺酒,到時候一定請表舅過去坐席喝酒。”
薑金貴一臉不信的看著季霆,“姚鵬和荀元怎麼會想出這麼個嗖主意?那倆老貨在想什麼……”
話沒說完,薑金貴就輕輕“啊”了一聲,一臉恍然的以掌擊拳,道,“原來如此,我說姚家怎麼也傻了,什麼地方的地不好買,偏偏就要買南山坳山坳口那一片的地呢,原來如此啊。”
季霆也不知道薑金貴原來如此個什麼,不過不管他在原來如此什麼,顯然肯定是誤會兒了。季霆也不點破,在旁配合的猛點頭,用行動告訴薑金貴,“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隻要薑金貴能答應讓月寧自立女戶,管他誤會了什麼呢,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一直繼續下去吧。
事情就這麼定了。辦戶籍要去縣衙登記上冊,季霆今天就是專門為辦這事兒來的,因此親自趕了牛車,帶著薑金貴去了縣裏。
而南山坳這邊,新搭的竹棚在一眾女人的張羅下,掛上了雪白的粗麻布,姚立強才從馬大龍家將一堆竹桌竹椅竹榻拉過來,就又被月寧拉了壯丁。
他懷裏揣著她那張寫明了數量和尺寸的清單,被打發回家,拉月寧前日買的那一大袋棉花,去隔壁的榆樹村,找人彈棉被去了。
新搭好的竹棚還散發著淡淡的竹香,四周掛著的雪白粗麻布底端都墜了拳頭大的石頭,能擋住外頭刺眼的烈陽,卻擋不住四周吹來的徐徐涼風。
那女人現在自立女戶,不會是看不上季霆,如今得了自由就想把他給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