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從沒想過月寧能夠獨霸丈夫的寵愛,可陽城一行,月寧遭逢大難,流落到這鄉下地方,嫁給了季霆這個不在計劃內的男人,生活軌跡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到姚家這麼些日子,秦嬤嬤沒少觀察季霆和打聽他的事情,就秦嬤嬤這麼多年看人的經驗來說,季霆的人品和他平常對待月寧的樣子,看著都不像是會朝三暮四的人。
再說季霆雖不得父母喜歡,沒田沒地的被趕出來單過後,還要時時遭極品娘和兄嫂的搜刮,日子過的糟心的不行。誰知季洪海會趕在兩人擺成親宴之前,就著急忙慌的跟季霆斷了親,這可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她家小姐一嫁進來就能自己當家做主,還不用為維護公婆兄嫂的關係和討好一堆的侄子侄女而煩惱,這樣清爽無憂的日子,秦嬤嬤以前做夢都不敢想,如今卻成真了,她想想都為自家小姐感到高興。
想到那個如熊一般魁梧雄壯的男人對月寧的寵愛和遷就,秦嬤嬤也說不上來月寧失去了嫁入高門的機會,是倒黴還是走運。
秦嬤嬤下樓忙著收拾昨天剩下的食材去了。月寧身上酸痛,又不想在床上挺屍,便開門走到了陽台上。這幢二樓的複古式別墅因為坐北朝南,二樓臥室的陽台是斜對著山坳口的方向的。
十月的陽光雖然已經沒有了夏日的燥熱,照在身上甚至還有些暖融融的,可那強光還是讓月寧有些睜不開眼。
她手搭涼棚往山坳看,也隻能看到不少人在山坳口附近忙碌,因為距離過遠,所有人看上去都差不多,一時還真無法分辮哪個是季霆。
說好要給她提熱水洗澡,結果一下樓就跑沒影了。月寧無奈的搖搖頭,倒也沒有怨怪季霆的意思,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就返身回屋,往東次間的書房兼繡房走去。
月寧的傷勢已經好的差多了,如今早上晨起時已經不會感到頭暈了,蹲下再起身時,也不會感覺頭暈目眩了。隻不過身體好轉了,也沒讓月寧生出多繡些繡品拿去賣的心思。
她的繡藝雖然堪稱大家,可因為前身想要入宮稱皇的遠大抱負,之前所做的寥寥幾件繡品,也都是以孝順長輩的名義,送進太傅府討陳老太太歡心的。
如今她流落到這鄉下,嫁的男人又是無權無勢的過氣鏢師一枚,一年偶爾賣個幾副繡品還沒事,可要是太過高調了,被人知道她一副繡品能賣出千兩天價,惹得本家那邊起了貪念。
回頭派人過來把她綁回去,圈禁起來給他們刺繡嫌銀子那可就遭了。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既然嫁人了,月寧覺得她也該入鄉隨俗,依附男人而活。不然老是這麼能幹,一月千兩的賺回家來,銀子來得太容易了,萬一把季霆那男人養成賴漢可就不妙了。
走到緊挨著窗戶的書桌前,月寧從抽屜裏取出紙和炭筆,想了想便坐下慢悠悠的塗畫起來。
秦嬤嬤從沒想過月寧能夠獨霸丈夫的寵愛,可陽城一行,月寧遭逢大難,流落到這鄉下地方,嫁給了季霆這個不在計劃內的男人,生活軌跡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