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寧和秀樂跟荀元這麼說,忙上前關心的看著月寧道,“四嬸,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真的沒事。”月寧無奈的隻能再一次重申,“我就是下樓走的急了點兒,荀叔就吼我了。”完了她還不忘告荀元一狀,道,“差點兒沒嚇我一跳。”
姚鵬立即就跟抓到荀元多大把柄一樣,指著荀元嚷嚷起來,“看吧看吧,我說讓你別喊吧,你這冷不丁一喊,那丫頭好好的都能被你嚇一跳,她人在樓梯上萬一被你嚇的摔了,我看你怎麼跟石頭交代!”
“這還是我的錯了。”荀元指著自己的鼻子,被姚鵬說了也有了火氣。
“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你就不該喊那一嗓子嘛。”姚鵬起身時兩手趁機在棋盤上一揮,黑白交錯的棋子一下就亂套了。“哎呀!遭了,你看我,這……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荀元這下真被氣著了,指著姚鵬罵道,“我說你今兒話怎麼這麼多呢?原本是眼看著自己就要輸了,故意拿月寧做伐,借題發揮想要耍賴啊?你說你都這把年紀了,羞也不羞?”
“我怎麼耍賴了?我怎麼耍賴了?我明明就是不小心的。”姚鵬哽著脖子死不承認,氣的荀元臉都紅了。
眼看著兩人就要因為一盤棋吵起來了,張氏平地一聲吼,頓時就鎮壓了兩個眼看就要翻天的老小孩。“好了!也不看看你們都多大了,還吵吵,也不怕小輩們看了笑話!”
月寧怕兩位老人下不了台,努力抿著嘴忍笑,秀樂低頭捂著嘴“哧哧”的偷笑,肩膀抖的都快脫臼了。
秀寧看她這樣急的輕拍了她一下,眼角掃到月寧手裏捏著的畫紙,也沒看清她紙上畫了什麼,就揚聲故意道,“四嬸,你這又是畫了什麼呀?”
鑒於月寧之前畫的圖紙都是讓人驚豔又實用的,廳裏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就轉到了月寧手裏的畫紙上。
荀元也顧不得跟姚鵬這個臭棋簍子生氣了,下了竹製羅漢床,趿上鞋站在那裏衝月寧招手,“你又畫了什麼畫?拿來我看看?”
月寧笑看了張氏一眼,一邊給張氏看自己手裏的畫紙,一邊帶著她往荀元和姚鵬走去,“我們早上不是說好了要以屋易屋嗎?所以我就重新規劃了下南山坳。照荀叔你的要求,咱們大家的屋子都要跟我這房子起成一樣的。
我將每個院子之間間隔定為十丈,屋裏用水除了從西麵的兩條山溪用竹筒引水之外,我準備再在每個院子裏打上一口深井,省的像這次一樣,老天爺一發脾氣,大家就沒水用了。”
張氏指著紙上那一條條的水渠問月寧,“這一條條的方框框是做啥用的?”
“哦,那是水渠。”月寧道,“我聽季大哥說南山坳往年半個山坳都會是濕的,咱們在這兒建房子,山溪下來的水勢必是要引流出去的,不然天天被淹在水裏,這房子沒兩年就得塌了。
秀寧和秀樂跟荀元這麼說,忙上前關心的看著月寧道,“四嬸,你真的沒事嗎?”